里,只怕出来的时候,给烫的体无完肤。”
如烟嘀咕道:“娘娘您看,咱们要不要……也……”
“怎么?”段婕妤道,“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你跟了我这些时日该知道的。”
“奴婢自然明白……”如烟吞吞吐吐道,“只是奴婢怕说出来惹的娘娘您厌弃。娘娘您最不喜把自己牵扯进她们的斗争中,但目下咱们玉芙宫真的就和冷宫没差别了。单说陛下召寝的事吧,从前除了谦妃和华妃,就数金美人和关才人了,娘娘您一个月里能见陛下一次就不错了。本来就是前有狼后有虎,现在加上仪嫔成了仪妃,裴娘子又蠢蠢欲动的,娘娘,您简直就是四面楚歌,咱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奴婢以为,咱们不妨和长春宫多走动走动。”
“我四面楚歌?”段婕妤冷冷道,“我要是四面楚歌,皇后可该怎么办!你是只瞧见了仪妃要料理太后的寿辰,华妃那头又是人才济济的,就撺掇我到仪妃那里去拾人牙慧,对吗?”
如烟耷拉着肩膀,不置可否。
段婕妤道,“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喜欢。”
如烟哀声叹了口气。
“二来……”段婕妤睨了她一眼道,“你呀,到底是年纪还小不经事。我问你,仪妃料理太后的寿辰是谁指名要她办的?”
如烟愣了愣,段婕妤又问:“那裴娘子献茶,又是谁让她献的?”
“你以为是陛下?”段婕妤哼笑一声,“是皇后。皇后不愿办的事就让仪妃去办,陛下在一旁煽风点火。皇后觉得今天的茶味道难喝,陛下就让裴娘子出来伺候,就这么简单,都是为了哄皇后开心,博佳人一笑,懂了吗?”
“如果你真要让我去谁的跟前溜须拍马,那也不该是仪妃,而是皇后。”段婕妤道,“咱们陛下的喜怒哀乐可都和皇后息息相关着呢。就你们这些人看不透。以为华妃是花团锦簇,实际上是烈火烹油。我瞧着,她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还是未知之数呢。而咱们的皇后呢,最不喜欢别人在她跟前整什么幺蛾子,所以一动不如一静。”
是时主仆二人已走到了玉芙宫前,段婕妤望着比邻的合欢殿,悠悠道:“在宫里,出人头地是要紧,但忠心更要紧。”
她吩咐如烟:“你有时间想着怎么和昭仁宫还有长春宫的下人们套近乎,打交道,倒不如去合欢殿,看看那里可有没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得。”
如烟霎时明白了什么,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