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用出这种手法,只因一击不中的话,手无寸铁,那时便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申甫却居然初度放对发招之时,就用上这种兵刃脱手飞出的怪招,这在一般人心中绝不会防备,也因此无数高手败在他这一招之下,却不料李星桥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一瞧他老远出剑,便知道除了兵刃脱手之外别无用处,立时加以防范。
申甫仍末死心,大吼一声,掣下第二口长剑,欺身扑去,眨眼已攻出七剑之多,但见剑光如潮,奇诡变化,使人目为之眩。
李星桥双脚不离原处,高大的身形摇晃之间,尽行透过敌人风雨般的剑势。
众人正瞧得神摇目眩之际,忽见他一指点去,“掣”的一声,申甫手中长剑断为两截。
申甫长叹一声,跃到辛无痕面前,道:“在下三十年的苦修,毕竟还比不上中原绝学,今日已经死心塌地,没法子再拿他们做对手了。”
李星桥冷冷道:“申甫兄听着,从今以后,除非有人欺负辛无痕之时,你不准再动用宝剑。”
申甫颓然道:“好吧……”但他忽然振奋起来,心想为了保护辛无痕起见,岂不是永远都得跟她在一起?这真是他梦想也不敢梦想之事。
李星桥又道:“辛无痕,你逞强一辈子,武林中被你多次搅起风波,细算起来罪该一死,今日我以无上指力制住你一身武功,算是代替了一死,乃是从轻发落之意。”
辛无痕尖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处决我?”
李星桥虎目一睁,威风凛凛,洪声道:“武林中除了中原双义之外,谁能制得住你?因此之故,我们兄弟随便哪一个都有资格出手。”
辛黑姑叫道:“这话不通,若是正如你所言,你们为何不早在几十年前就出面下手?”
李星桥捋髯笑道:“问得好,你母亲已隐居了二十多年,在此以前,我有盟兄在上,不得做主,而我那位兄长面冷心软,始终不忍心向你母亲下手,今日我那位老兄长既已决意不履尘世,我就不得不铤身而出了。”
辛黑姑还要辩驳,辛无疽喝道:“阿黑不许再说了。”
她只好咽回肚子中,辛无痕又道:“李星桥,我也该收敛了,一个人能横行了这许多年已经够啦!但你既迫我退隐,我的女儿就jiāo给你了。”
辛黑姑方自一怔,李星桥已大声应道:“使得,她的一切包在我身上,但她若敢学你的刁蛮脾气的话,我就老实不客气拿家法收拾她!”
辛无痕微微一笑,道:“多谢你管教,阿黑,你以后要好好的听李伯伯的训诲,未得他答允之前。不得来见我们,还有就是他吩咐的话,你都得听从。”
人人皆知这个安排,就等如把辛黑姑嫁给淳于靖一般,不过众人都不暇多想这回事,眼前只为了这个曾经名震天下无人敢惹的辛无痕下场,感到无限凄凉。
她这一去不啻从此真正死去,仍然活在世间的她,已不是从前的魔影子辛无痕了。
辛黑姑泪流满面,薛飞光过去拥着她的纤腰,低声劝慰,辛无疽又向吴同、司徒妙善等人告别,之后,便和申甫一道走了。
吴同、路七他们也过来向李星桥告辞,不久,都纷纷散去,场中只剩下车星桥、裴淳夫fù、辛黑姑和朴日升等五个人。
过了片刻,朴日升才开口道:“裴兄今日力战多时,想已厌于出手,兄弟意yù过些日子方始踵府向裴兄领教。”
裴淳道:“悉如尊意,只不知朴兄将有什么打算?”
朴日升道:“不瞒裴兄各位说,兄弟打算先去找云秋心姑娘,过一段清静的日子,顺便修练武功,以便与裴淳放对一拼……”
他拱拱手,如电的目光掠过对面的四个人,最后在辛黑姑面上停留了一下,这才转身大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