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你杀死,图个痛快更好。”裴淳有气元力道:“好吧,我刚才在悬崖上就该跳了下去。”那人间道:“你何故又不跳了!
裴淳道:“我那时还不知竟是如此乏力,支持不到前面的山神庙找一个人”那人的声音突然变冷,道:“找那个就可得救!
裴淳道:“我也不知道,他先中了一个名叫博勒的人的dú,是我把辟dú珠给他用,暂时遏住制dúxìng,他说也许能设法解去体内之dú,若是他已解了,我就可取回辟dú珠应用。”
那人哦了一声,说道:“倘使那林樵子dú犹未解,你便如何!裴淳叹息一声,说道:“那就算啦,我岂能强行取辟dú珠?再说那博勒曾经言道,辟dú珠无法解得我身上之dú,这话或者不假”那人道:“这话有对有错,辟dú珠在常人手中解不了你身上之dú,但在一个人手中,却立见奇效。”裴淳精神一振,说道:“那定必是当世医道第一的梁yào王了。可惜不晓得他老人家在哪儿……”
那人道:“你可识得梁yào王么?或是有什么渊源?裴淳道:“不认识,也没有渊源,要说有那么一点点,便是穷家帮帮主……”那人哼了一声,道:“可是淳于靖带你来此的?”
裴淳只觉跟他说话之后,就减去不少痛苦,所以竭力应答,说道:“起先果然是他,但后来我晓得他见到粱yào王之后,须得以死谢罪,所以我又不要他带了。”
那人道:“原来如此,那么你来的时候未曾中dú,为何要找梁yào王?”
工:裴淳心想:李师叔的事南好既已晓得,已不须遮瞒别人。当下道:“我师叔李星桥十八年前服过博勒dúyào,现下武功已失,所以我求见梁yào王,请他帮忙”那人说道:“我晓得梁yào王这一辈子再也不肯出手替人医治,你就算拿刀架住在他脖子上也不行。唉,你着是早点儿晓得,便用不着徒劳跋涉了。”
他们说了这一阵话,裴淳又感到痛苦减轻许多,雨点洒落身上,只剩下些微痛,也不知是何缘故。
那人这一番话他实在不能相信,裴淳道:“我见不到梁yào王前辈。
那就不必说了,若是见到他,他一定肯出手帮忙!”那人讶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裴淳道:“他怕人家打扰,所以不让人家容易找到,这是合情合理之事。但只要见到了他,一则他外号称为yào王,这个王字除了至高无上之意外,还有王道之意,王道就是仁义的意思。二则我李师叔不是寻常之人,你不晓得,越是这种英雄豪杰,一旦落魄,有如虎落平阳,龙困浅水,那真说不出多么令人难过同情。梁yào王也是一代高人,自然省得此意。有这两个理由,他一定肯答应我的要求,你说是也不是!
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理直气壮,有如长江大河一般倾泻而出,可见得在他心中坚信事情必是如此。那人沉默了好久,冷冷道:“这话说得也是,不过据我所知,粱yào王非元济世救人之心,事实上他自己另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不是怕死之人,无奈这苦衷比死还要可怕,所以他最后也只好叫你失望!
裴淳突然想起,问道:“你老是谁?”石缝中的人走出来,这时雨势已大弱,只有一点点雨丝。但见这人装柬一如山中村野之人,头上戴着一顶竹笠,手中提着一把yào锄,双鬓微斑,面容极是冷峻严肃。
裴淳虽是瞧不出他是什么身份,但从他的气度中也可感觉出绝不是山中居民。又呐呐问道:“你老是谁?”
那人道:“我在山中种yào为生,你叫我种yào人就行啦。”
裴淳急急问道:“你老不是梁yào王?”那种yào人迟疑一下,才摇一摇头。裴淳透一口大气,说道:“幸好不是,不然的话我师叔这一辈子都没法恢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