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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撬开二楼从外面锁住的其他各个房间后,发现在最东头的房间内,居然还有3具尸体。

    我接到指令,是在今晨4点。师父打来电话,简要地介绍了案情,强调了案情的重大程度、恶劣程度,要求我马上到厅里集结。于是我叫上了大宝,随同由梁处长率队的由刑事技术处、刑警总队10余名民警组成的省厅支援组共赴雷影市。

    雷影市是距离省城最远的地级市,全程走高速公路,就算超速行驶也至少需要4个多小时。我和大宝在这4个多小时里,都靠在车里呼呼大睡,为接下来的辛苦工作积攒力气,直到上午9点整,我们被驾驶员喊醒,才发现已经到达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位于很偏远的雷影市城郊,居民不多,围观群众也不太多。现场被警戒带封锁,警戒带周围停了30余辆警车,负责外围警戒、搜索的警察也有百余人之多。这样的阵势我还是第一次碰见,顿时开始心里打鼓,对自己没了信心。我工作时间刚满6年,就派我主持如此重大案件的法医工作,实在让我忐忑。后来才知道,其实这是师父赶鸭子上架,逼我成为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法医技术工作者。

    专案组在现场旁边搭建了一个简易棚,为专案指挥部遮挡初秋时节依旧酷热的阳光。

    我们10多个人到达专案指挥部后,立即各就各位,随同对口部门的联系人开始初步了解案情。

    雷影市的法医负责人汪海杨是我的大师兄,这是一个沉着稳健的40岁男人,他10多年来刻苦钻研,与雷影市刑警部门紧密配合,成就了雷影市连续4年命案侦破率100%的成绩。

    汪法医和我简单寒暄之后,开始介绍现场情况。

    “这是老房子了,很多年前就建成了。”汪法医说,“房子是死者张一年家的祖宅,张一年从8年前开始率全家做婚纱摄影的生意,其实也不是专业的婚纱摄影,但是他们价格低廉,还是吸引了很多工薪阶层和城郊农民的青睐。”

    “这个地方还真是偏得很。”我插话道。

    “看起来偏僻其实也不偏僻。”汪法医说,“这里因为城乡一体化,逐渐开发起来。但是这座住宅的周围建筑还正在规划中,离这座住宅最近的村落其实就在西边500米外。”

    我顺着汪法医的手指望去,果真看见大约1里外有袅袅炊烟。

    “但这块地是正在开发中的地盘,所以这个孤零零的建筑成了危险之地。晚上这边确实黑灯瞎火,容易被犯罪分子看中。”汪法医说,“这些年,张家一点一点做大,在城里开了两家分店。但这边还是作为他们的主店,是他们投入精力最多的地方,晚上他们也都会住在这里。”

    “这个店有不少员工吧?”我问。

    “除了聘请的摄影师和技术工作人员,”汪法医说,“还有很多调配运输婚纱、摄影器械和其他物品的临时工,算是养活了不少人。”

    “死了6个?”我讶异地问。

    “嗯,死了6个。”汪法医说,“经过亲属的辨认,死者是张一年夫妇及他们的一双儿女,还有张一年的父母。”

    “什么?是一家人?张氏一家被灭门了?”我惊得跳了起来。

    汪法医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凶手揪出来枪毙,这个杂种,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们先看看犯罪分子的出入口吧。”汪法医看出了我的心思,把我从愤怒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房子位于新建通车的滨江大道北侧,一楼门面通往路边。”汪法医说,“房子是两层结构。一楼南侧是3个大卷闸门,内侧是摄影棚和办公室,北侧没有门,只有窗户。一楼办公室旁,有一楼梯通往二楼,二楼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走廊,走廊连通了6个房间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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