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守卫曲经年的重兵也大都擅离职守,世人似乎忘了邙山还镇压着个曲经年。
好像只有一个老三爷还在日常的上小贩的当,日常的路过一条开满鲜花的路,日常爬上那一座令他恐惧的高山。
今日好似不平凡,但又平凡的令人害怕。太阳照常升起,一道的露水也照常披星戴月。但两个不平凡的人,相携来到了这邙山之下。
公子肩上停着乌鸦,少年座下骑着骆驼。
公子道:“今天这事要是成了,我俩就会成天下公敌,可能一生都会颠沛流离遭人追杀。”
少年笑道:“要是今天这事不成,那我龙天阳先扭下你流苏的脑袋。”
行何事
曰:“搬山!”
龙天阳漫不经心的问道:“流苏,费那么大力气干嘛?我们直接上山砸了那铁柱不就得了”
流苏将衣衫的皱褶给捋平,嗤笑道:“这世上果真没有绝对的事。都说名师出高徒,但你龙天阳摊上了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师父,怎么就什么都不懂呢?”
龙天阳缓缓道:“你这句话本身就是错的,既然事上没有绝对的事。那‘这世上果真没有绝对的事’这句话就不存在了。”
流苏下意识的想去揪龙天阳的朝天厥,但他的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去。龙天阳现在早没了朝天厥,他扎起了发髻。
“诡辩。”流苏小声说了句,又继续说道:“邙山与天上的雷池与脚下大地乃是一体,曲经年身上加持的禁制乃是论武宫的通天禁术。现在的曲经年与这邙山已经化成了一体,只有搬山,毁了这雷池,才有机会将他救出。你可明白了”
龙天阳不在意道:“不就是搬座山吗,要是天上坠个环,我连天都能拔下来。”
“你厉害,你厉害。”流苏唏嘘一声,便跃上了青天。
三年,流苏借助风间雅从家族的库藏里挪用了十万斤青澜钢,于风凌岛上日夜锤炼,融天地大势,锻机关造化术之精神。那日,他这件通天彻地的机关法宝才得以成型。
“想来这法宝古人也未必能炼的出来,不过可惜,今日你就要泯灭于世间。不惹浮屠,昙花一现。但也算是物有所用,给你起个名字怎样?”流苏自言自语道。
老鸦道:“这东西虽然威能极大,但灵智却有些低下,公子说的话它是听不懂的。”
流苏微笑道:“他不懂,但我懂。”
一人一鸦悬于邙山之道:“天阳现在是个少年了,待会儿相见,你会惊叹,他跟你以前有多像。”
曲经年温柔的笑了笑,他自知,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有一个人,能像他以前一般机灵且善良的活着,他很开心。
流苏陡然喊道:“搬山!”
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龙天阳,废话不说,直接双手按住石壁,便施展出了搬山神通。刹那间,风云变色,地动山摇。本来这天色还是晴空万里,但此刻已是乌云滚滚,一条条狰狞的雷龙从乌云中探出了头,嘶吼咆哮。
龙天阳自三年前练习这搬山神通,到现在,在这门神通上的造诣,江湖上已经无人可出其左右。就连枯魂禅师也要略逊三分,搬山在上古本是大神修筑宫殿所用的神通,其杀伤力并不大,全凭着一股四两拨千斤的奥义来搬山运河。到如今愿意钻研这功夫的人越来越少,更不要说像龙天阳这般数千年都不出世的武学鬼才。
邙山颤抖,苍天震怒。大山大河皆为天地经脉,如今有人要触犯天威,苍天怎能饶!
雷电交鸣缠绕,本来苍蓝的雷电化成了绚烂之极的五彩神雷狰狞着向下方袭来。
“今日我流苏给你起名,遮天!”
流苏禁皱双眉,一挥左臂,突然一张巨大的黑幕遮住了天地。从天上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