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经年没想到这雨停的这么快,当天冲曹轩德要了小船往回赶。
他本想通知一下封老太,但一想还是算了,封老太那般人物,吃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这样的小事,相信她能拿捏的轻重。
东城里抢地盘,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两帮人,拿着刀互砍一番,谁赢,地盘就是谁的。武士也可以参加,但首先,你不能漏了罡气,这是犯忌讳的大事。晚上,央国监可能会把条例放宽,但白天却是不行。
要说这郑远的确也有番手段,只用了几日,就已经成了马全手下一个小头目。
郑远平日里除了跟欧阳雀德一起吃喝玩乐,欺男霸女。剩下的乐趣,就是逗趴在马府门外的李魁玩。
今天下雨,郑远垒了个狗窝非让李魁钻进去。李魁红着眼睛就扑到了郑远身上,要咬他,要不是欧阳雀德来了,他今天身上非得挂点彩不可。
郑远跟着欧阳雀德进了大堂,四下打量,大堂里有十几号人,马全手底下有些人马的头目几乎都来了。
十几号人在大堂里等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马全才带着毛虎进来。
马全永远板着那么一张麻将脸,还是九筒,既难看,又让人摸不清深浅。
马全坐下后,先是闭上了眼睛。又是一盏茶的功夫,他才缓缓开口道:“算盘,今天来了十四人吧。”
金珠子回道:“正是。”
马全睁开眼睛扫了众人一眼,突然,他视线停留在郑远那里说道:“你是欧阳的手下?”
郑远笑道:“马爷好眼力,欧阳大哥手下郑远。”
马全问道:“知道封家最大的铺子是哪几家吗?”
“聚八方赌场,川蜀酒楼。”
马全罕见的笑了笑道:“那给你个差使,这屋里的人你选一半,去端八方赌场的场子。”
郑远心中思索,自己人微言轻,马全怎会把这般任务交给自己,他再往细里一想,大概也就明白了。
马全这次的行动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端封家的场子是次要,真正要打的是东城衙门。在央国,不管哪座衙门,里面都有一方镇衙大印,丢了这个大印,管事的官员可是要杀头的。
城东来了管事的,马全自然不喜欢。要是来个别人,杀了也就杀了,可偏偏来的是镇西王世子。他杀不了,也不敢杀,所以就想了夺印这种办法,即使杀不了曲经年,也能把他逼走。
而郑远来这儿的目的,马全大概是早看出来了。让他去聚八方的场子,也就是防着他去通风报信,至于为何不直接杀了郑远,这也是马全的高明之处了。
内奸这种事,在帮会里向来是大忌,马全手上没有郑远是内奸的证据,要是贸然杀了他,恐怕会寒了老将欧阳雀德的心。
所以一开始郑远回他的话,也是说了欧阳大哥手下郑远,这八个字。
郑远把事想通了,心里就打起了鼓,他道:“马爷,我干这事,怕是服不了众。”
马全不在意道:“又不是提拔你,只是让你带个头,有什么服不了众的。”
郑远知道这事跑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选了几个人。
马全看了看毛虎,又看了看欧阳雀德,道:“你俩带剩下的人去川蜀酒楼。”
“是。”
“是。”
离了马府的郑远带着几个头目,几百号手下浩浩荡荡的就往聚八方走去。郑远以前做官的时候手下也就只管着二十几号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