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少卿在朦胧中听得卫兵在向睡在隔壁的李定国禀报:“禀李将军,大营外有一女子求见。”便立时醒了转来,只听得李定国在室内问道:“甚么女子,为何要见我?”卫兵回道:“不知道,我们哥们几个都不认识,问她也不说,小的见她一身重孝,双眼红肿,指名要见李定国将军,便特来禀报。”李定国道:“可还有其他人相随?”卫兵道:“就她孤身一人,没有人相随。”略顿片刻后,李定国道:“知道了,你去把她带到议事厅等我。”那卫兵道了一声“是”便自去了。少卿心中甚是奇怪,便起身穿戴已毕,正待出去,却又怕关碍李定国的甚么私事,便又和衣躺下,好在议事厅就是昨晚他们喝酒之处,离他们卧室甚近,有甚么动静皆可听得明白。而此时小四喜尚在呼呼大睡。
少倾,便听有脚步声在议事厅响起,接着便听卫兵对人说道:“你就在这里稍待,李将军马上就来见你。”只听一女子道了一声“有劳”,那卫兵便自去了。片刻后,听得李定国来到议事厅,立时便传来一个女子悲切的声音:“李叔叔,我爹爹,我爹爹他”少卿只觉得声音甚是厮熟,心中正自疑惑,只听李定国的声音道:“是凌可儿姑娘么,这是怎么回事,你爹爹他怎么了?”少卿心中一震,那女子可不就是凌可儿么!只听凌可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爹爹他被人害了,死得好惨!”接着便是一阵号啕大哭。少卿赶紧起身出门,来到议事厅,只见一身白衣,腰系麻绳的凌可儿正趴在案上撕心裂肺地痛哭道:“爹爹呀,你死得好惨,你留下可儿一人可怎么活呀呵呵呵呵”李定国见到少卿到来,向他点了点头,便在凌可儿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背道:“可儿姑娘节哀。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凌可儿却只顾伏在桌上“呜呜呜”地一个劲痛哭不止。此时少卿也来到可儿面前,柔声道:“是凌姑娘么,我是徐少卿,希望姑娘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凌可儿闻言浑身猛地一震,立时止着了哭声,抬起头来看见少卿,吃惊道:“徐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定国见状也吃了一惊,疑惑道:“怎么,你们认识?”少卿点了点头,又转向凌可儿道:“我当初路过你家,本就是要赶来这里的。”然后把那天在“天南居”发生的事向李定国作了简约的陈述,却着重提到那个和他对了一掌的黑衣人及其武功路数。那凌可儿闻言更是惊得合不拢嘴,结结巴巴道:“这么说,徐徐公子真的会会武功?”定国诧异道:“难道凌姑娘还不知道他会武功?”凌可儿道:“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定国道:“说句不怕姑娘见怪的话,我这老侄不但会武功,只怕李某和令尊也远非其敌呢!”凌可儿闻言喃喃道:“难怪我爹爹当时就说有高手相助,可笑我当初不自量力,还想还想保护他呢!”言下略有相责之意。少卿赶紧道:“这确实是我当初刻意隐瞒的,只因那时情况不明,我不敢随便暴露自己,后来发生了黑衣人事件,我更是加倍小心,以便暗中观察,相机行事,结果果然给我发现了那蒙面高手的行藏,这一点还请凌姑娘见谅,对于姑娘当初的相护,小可却是一直铭感于心的!”这时小四喜已悄没声息地来到了议事厅,对于厅里的的情形大约已知道了个大概,便轻轻对凌可儿道:“大姐姐你好,我是小四喜,大哥哥当初也是一片好意,你可不要错怪了他!”凌可儿认得小四喜,当初李定国到她家作客时她曾见过,也知道他和李定国的关系,再加以他那“大哥哥大姐姐”的称呼令她心中充满了暧意,便友好地向他点了点头道:“我可没有怪他之意,他那时救了我们一家,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只是我爹爹我爹爹他”说到这里又禁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少卿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难过,正待温言相询,却听李定国道:“凌姑娘暂且节哀,你可详细说说你爹爹究竟是怎么被害的。”凌可儿闻言,眼泪又止不住地长淌起来,哽咽着说出了她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