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第二天,晚7点,徐卫东又一次准时按响了门铃。
这次开门的不是宋父,而是宋母。宋母当然不会说宋父有事外出这种无关的话题,而是将徐卫东让进门去,比起宋父来,她表面上可就客气多了,“徐老师吃过饭没。”
徐卫东点头,“吃过才来的。”
又寒暄几句,徐卫东进了宋溪云的书房。
宋溪云仍然如昨日般百无聊赖的坐着,看见徐卫东后才换了一副神情,眼里满是古怪的意味。
徐卫东也不多说,打个招呼,加持一枝独秀buff后便开讲了,“这份试卷是我网上找来的,隔壁省今年的高二下期末考题。”
“你看这个字,淼字不读水,而是iǎ一秒,有意思的是,你知道咱们夏国的五行吧?金木水火土。三个金字的鑫不念金,而是念x新,三个木字念森,三个火字的焱不念火,而是念yàn艳,三个土字的垚不念土,而是念yá一摇”
“这里可就是错的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出自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不是晏几道写的,而是李煜。晏几道是北宋词人,李煜则是南唐最后一位国君,当然,都是著名词人,他们分别著有”
“再看这个,诗仙当然是李白,其官运纵然不畅,但才情绝佳,写出了”
“嗯,文言文翻译是比较难的,但你要是掌握了其中关键”
书房里正在关门上课的时候,李凯阳终于来了,毕竟,他可是赌约的直接参与人,不来未免说不过去。
在沙发上坐下,李凯阳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道:“姐,昨天那姓徐的给溪云上过课了吧,怎么样?”
宋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啥?”李凯阳不乐意了,“我说姐,这你也能不知道?是你女儿要上课啊,你都不过问的?再不行,你也可以去书房外,贴着房门听一听嘛。”
宋母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偷听成何体统?再说,我和你姐夫不是忙嘛,业务电话,视频会议,哪样不耗精力,不需要事先准备?”
顿了顿,宋母又说道:“不过,昨晚溪云突然背诵了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而且,她完整的背完了,一个字都没错。”
“啥玩意儿?”李凯阳愣了愣。
身为一个宠爱外甥的舅舅,李凯阳又怎会不知道宋溪云的德性,静夜思这首诗再简单不过了,床前明月光下一句是什么?宋溪云却绝对答不出来疑是地上霜,逼急了,她甚至会给出地上鞋两双的答案,这样一个对学习恨入骨髓的人物,居然背出了念奴娇赤壁怀古!
二话不说,李凯阳冲到窗前,把个脑袋伸出窗外,向远方眺望,没错啊,月亮是从东边升起的啊。
晃着根金链子,李凯阳稀里糊涂回到沙发上,“姐,你没听错吧,咱溪云有这智商?”
宋母立马对着李凯阳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说什么呢,我们溪云智商没问题,她只是不愿意学。”
“对对对,口误,真口误了,”李凯阳认怂得极快,“问过溪云了没,是那姓徐的教出来的?”
宋母说道:“问了,她说不是,她只是偶然看到这首词,觉得不错,就背下来了。”
李凯阳顿时乐了,“那当然,念奴娇赤壁怀古是多有情怀的一首词,虽然我现在也没记住几句,但想当年,我也是背下来了的,就为了在女同学面前装模作样呢。”
宋母叹了口气,“是啊,一首词罢了,你当年背了,成绩还不是差得一塌糊涂。而且,这首词也不是徐老师教给溪云的,证明不了溪云的学习态度,她要还是不愿意学,谁又能教她什么呢。”
李凯阳摇了摇头,“我说姐,你就别指望那姓徐的了,一千块一小时?那是他想要骗家长的,他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