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你晕过去了,我‘路过’救了你。”
舒辰溪淡淡笑着,继续道:“你杀了太史,烧了我寝殿,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乐轻青这才知道那个老人是太史,他确实是因她而死,舒辰溪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她没想一走了之,她答应老人要永远留在舒国。
“我不走,我会留在舒国。”
舒辰溪看了她一眼,“你当然要留在舒国。”
乐轻青听出来他是要强留自己在舒国,她道:“我是甘心留在舒国,如果你能放了易捷的话。”
“易捷?”舒辰溪冷笑,“他走不了。”
待河河畔,易捷临河等待,浅玉已经把解yào给了他。
本以为这一切能以他的牺牲换取她的周全而结束,可现在她却迟迟不来。他没问过浅玉为什么她不亲自把yào给他,问不出口,是他伤她那么深,他如何问得出口。
“易捷,是舒辰溪,他来了。”浅玉道。
易捷点点头表示听到,“青青呢?他们是一起来的?”
浅玉被易捷问得哑口,她确实看到郡主也在其中,她和舒辰溪共乘一马。
“你怀疑郡主泄露了你的行踪?”
易捷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浅玉焦急道:“什么时候了,你赶紧决定,是该如何?”
“等。”易捷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等,等什么?舒辰溪是带了精兵来的,弓箭手一摆,任你chā翅难逃,你是在等死!”
“浅玉,你没有必要跟我在这里,你想走就走。”
浅玉骂了一声混蛋,抽了一支袖箭shè往空中,易捷看着那朵绽开的绒花,夜路已经不复存在,浅玉也不是夜路的人,她居然保存着这袖箭。
“看什么看?叶渊临走时候给我的,我本想留给你到晋国用。现在这时候了就算他发兵过来恐怕也来不及,碰运气吧。”
“你不走?”易捷问。
“去哪儿?你们一个个离开,要我一个人留在鸳鸯楼做什么?”
“跟我在一起,可能会死的。”
“死就死,你不怕,凭什么我就要怕?”
易捷没看她,他不知道浅玉在他脸上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浅玉顿了一下也把目光移开,“易捷,这么久了,你跟我说句真心话,你为什么要答应做夜路东主。”
那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有一个苍冷的夜里,他抓着窗楞看往窗外,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指。透过栏杆他看到那人的眼睛,他说:“你想不想出去?”
易捷神游一阵,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嘴要比死人紧,心要比铁人硬,下手要比夜行者狠,如此这般才能做得了夜路东主吧。浅玉对他那段过往追究无果,也不再说话。
马蹄声越来越近,河畔两人的身影逐渐进入烟火映照的范围内。
乐轻青不敢相信易捷竟然真的没有走,渡口边泊的船轻飘飘的,士兵得令将船放走,断了易捷后路。
舒辰溪策马将易捷的退路缩得越来越小,易捷处在同一个位置,一步不曾移开,弓箭手早就准备好,这样的距离这样的目标,几乎没有意外。
“易捷……”乐轻青从马上翻下去想要跑向他。
易捷看着她被士兵拦住,身影略微摇晃了一下。
“青青,我只问你一句话。”
“什么?”
“你想不想出去?”
乐轻青不知道易捷这哪跟哪儿的话,但觉得他等她这么久只为这一句话,一定不是寻常,你想不想出去?去哪儿啊?出去?从哪里出去?
易捷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乐轻青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