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良这些天从部里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书房里,过了很久才出来。 X
莳七有些担心他,站在门口听了片刻动静。
忽然,只听“嘭”的一声,莳七被吓了一跳。
里面,司令就是司令,没了兵的司令就成了光杆司令,军部不会再派任何部队给他,没人愿意做光杆司令,所以和日本人交战的时候,稍微看见有战败的苗头,就立刻撤兵。
泱泱华夏,自三七年开始,已遍是焦土。
除了和军部的决策有关之外,的司令将军们不肯尽力也是事实。
这些事宋以良尽数看在眼里,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家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他们看到的竟然还是眼面前的蝇头小利。
“以良,怎么了?”
宋以良平复好心情,走出书房就看见莳七站在门前担忧的看着他。
他怎么舍得把这些糟心事和她说呢,他的鹤清应该是高高兴兴的。
“没什么。”宋以良注意到莳七看向书房地面上狼藉的目光,笑着道,“失手打翻了杯子,一会儿让下人来弄吧。”
纵然他不肯说,莳七也猜到了,宋以良和的理念是完全不合的,非战时还看不出来,可一到战时,所有矛盾就全部激化了。
“去休息吧。”莳七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轻声笑着。
“好。”
此时楼下的电话响了,下人在楼梯口轻唤:“少将,有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宋以良蹙了蹙眉,转而又对莳七温柔的笑,“先去房里等我。”
莳七微笑着看他下了楼,正要回房时,心头骤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往上涌,喉咙处的腥甜已经止不住了,她连忙捂住嘴,冲进了最近的洗漱间。
当她冲到洗漱台时,鲜血已经顺着手指缝滴滴拉拉的流了下来。
她一阵呕吐,水池里瞬间就被猩红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赵姐姐?”
身后传来阿辛的声音,莳七一阵慌张,下意识去开水龙头。
她着急慌忙间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以至于浑身乏力,若不是她强撑着洗漱台,估计就要摔倒了。
“不准告诉别人。”
她不想信厚知道,更不想宋以良知道。
这具身体已经非常排斥她了,没必要让他们知道衰竭的程度。
阿辛眸子暗了暗,继而点了点头:“我把这里清理一下,赵姐姐先回房吧,这会儿少将估计快打完电话了。”
方才从指缝滴落的鲜血淌了一路,若是让下人看见,定会惊动宋以良。
莳七想了想,无力的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阿辛目送她离开后,这才蹲下缓缓清理地上的鲜血,当他正要清理水池时,却怔住了。
水池缝里藏了些许细碎的块状物,他本以为是呕吐物,后来发现不是,那是新鲜的碎肉。
赵姐姐她,内脏已经破裂了麽?
莳七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宋以良就回来了。
她吓了一跳,方才走得匆忙,刚刚漱完口,右手上全是残留的血迹,是以,她一看见他,便心虚的将手藏在身后。
宋以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正要上前查看,却被她一把抱住,薄唇被她吻住,他高她一个头,莳七不得已踮着脚才能勉强亲到他。
他喉头一紧,大掌托住她。
她把他压倒,笔挺的军装早已被她扯得凌乱不堪,他深邃的眼眸暗了又暗,翻身将她压住。
她唇角溢出几声轻哼,红唇却顺着脖颈向下,一路吻到锁骨处,那里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她心下升起一丝坏意,伸出小舌在他的喉结上轻轻舔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在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