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皱眉,盛浅予在卫生间待的时间好像有些长了。
盛浅予愣愣地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的自己,手中握着几缕头发,听见敲门声后慌张地向后看了看,何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盛小姐,你不会是睡在里面了吧?”
盛浅予深深呼吸一口气,故作无事道:“没有啦,马上出去。何遇,你先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何遇笑道:“行,也就我能惯着你。”
何遇的脚步声远去,盛浅予立刻拿了卫生纸,将头发卷进里面,扔进垃圾桶,又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盛浅予出来的时候面色恢复如常,何遇端着水递给她:“给,磨蹭老半天。”
盛浅予笑笑,有点急切地问:“何遇,我的音乐会什么时候开啊?”
再不开的话,她是不是就没有头发了?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那么丑陋的样子。
何遇看进她的眼睛里,冷静地开口:“你头发掉了?”
盛浅予震惊地抬头看她:“你知道?!”
何遇将她纳进怀里:“对,我本来想过几天抑制剂出来再告诉你,可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小予,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盛浅予突然沉默下来,何遇只觉得自己胸口有点湿润,低头看她,盛浅予哽咽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头发会掉光?我还来得及上台表演吗?”
何遇摸着她的背,想给她一点安定:“小予,你相信我,我不可能让你有事的。钢琴演奏会我已经在安排了,星期天我们就可以去,你准备好了吗?”
盛浅予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何遇笑着道:“我记得以前的你胆子大,脾气也倔犟,这次不过是生个病,怎么就变成小哭包了?”
盛浅予不理他,推开他坐在床上:“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生的什么病?是不是癌症什么的?”
何遇轻笑:“不是,没那么严重。”
不是,比癌症严重多了,你会忘记我,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
何遇插诨打科才跳过了这个话题,盛浅予现在专注于挑选演奏会的礼服以及装饰。
何遇将现场布置的权利交给了她,本来何遇是已经设计好的,但是现在他必须给盛浅予找个事做。
安泽脚步沉稳地走进客厅:“先生,心理医生请来了。”
一名看起来只比何遇大一点的女人站在何遇面前,温和地自我介绍道:“何先生你好,我是被这位安先生请来的心理医生,我姓梁。”
何遇点点头:“安泽,去楼上叫小予下来。”
安泽离开后,何遇 抬了抬下巴:“梁医生先坐,小予下来后我们去别的房间。”
梁子溪点点头,倒没有对何遇表现出多恭敬或谄媚,一脸严肃地问:“何先生,治疗前我必须先了解一下病人的状况。”
何遇皱眉,似乎在回想。
之后开口:“她变得更粘我了,只要我在家,她就必须要我在她的视线里。听佣人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她连卧室门都不出一步。”
罗菲待在别墅里,即使并没有和何遇c盛浅予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她自己亲眼看也能看出来盛浅予的变化。
只是当她出了客房,看见沙发上做得另一个女人时微微吃惊了一下,这个女人的眼睛,跟盛浅予最起码有七分相像。
罗菲扯了扯嘴角,果然何遇这样的人,不可能守着一个人。
“这位小姐是?”罗菲坐在和梁子溪对面的沙发上。
梁子溪见何遇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心里猜测在这个别墅里可以自由说话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挂起了礼貌哦又客套的微笑:“心理医生梁子溪。”
罗菲自然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