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c把他赶出去（4）

    小学音乐老师没费吹灰之力就给王先儿配好乐，给庄树田带来的震撼，绝对不亚于当时看了华诚的表演。

    原来这伴奏不是多么高难的，也不是离了老徐别人玩不转的，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把先儿和小学音乐老师招呼到一起：“来，再来一遍。”

    先儿心情大好，眼睛亮亮地看着华诚，当场又来了一遍。

    “东子，给他们几个也配一下怎么样？”华诚是想看看，是不是只能伴一个人。

    “我先把谱子熟悉一下。”

    华诚眉头一皱，心道：“到底还是比不上老徐。”他还是有点迷信老徐的即兴弹奏。“多长时间能行？”

    “半个小时吧。”

    “那么长时间？”

    “三个人呢，再说熟悉一遍就不需要再熟悉了。”

    庄树田就说：“好吧。”

    半小时很快过去了，华诚在旁边在谱子上勾勾画画的，然后两个人又哼唱了两遍。最后，又把歌手招呼过来，沟通了一下，很快上琴走了起来，每一个两遍搞定。

    庄树田纳闷地看着大家，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就这么快？每年搞活动，老徐训练歌手，可是很费周折的，有的歌手被他训得半道回家了，不干了。

    华诚对朗宁使个眼色，朗宁很快就明白了。他接口过来说：“伴奏，有两种方式，要么就是严格按照谱子来，谱子什么样，大家演唱起来就什么样。要么就是随意地来，伴奏的给演唱的弹出个前奏，然后就给歌手插花，补尾的。”

    “哪种伴奏好？”

    “不能说，哪种好，如果说演员和伴奏的水准很高的话，可以按照严格的规程来。这种伴奏就怕演和奏有一个即兴的，就会乱了套。哪怕是伴奏的，要是自己随意起来，谱子没准了，那么演员肯定是错，这样演员莫名其妙被训一顿，又紧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训练出来了。”

    几个歌手原本被训一顿就很没面子，现在听了朗宁的话，总算找到了由头，纷纷议论：“就是啊，就怕自己胡乱弹，弹错了，就把火发到别人身上，冤不冤啊？”

    “这么说，就是即兴伴好呗？”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即兴伴奏，但这需要琴师有相当的造诣，因为即兴伴奏突出的演唱，独唱独唱嘛，你得听歌手的，要是琴的声音太大了，把歌手的声音淹没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几个歌手更加愤慨了：“就是，就是，我们唱了半天听不到声音，光听见琴声呜哇叫唤了。”

    “那现在东子，这属于即兴伴吗？”

    “这个兄弟，我能看出来，个人素质不错，很规范，很标准，琴弹得有板有眼，不拖泥带水，虽然眼下好象还达不到即兴伴奏的水准，但是，可以事先配器，在谱子上标好。你刚才也听了，这种伴奏，非常清爽，非常干净，与歌声配合得非常和谐，升华了歌唱的美感。”

    朗宁不着一词，却已经意有所指，把老徐的缺点说得很明显了。

    庄树田终于明白，感情这些年来，就守着老徐一个大，饿了半辈子。自己始终围着老徐转，把他当成了蝎子粑粑，独一份，让他揩了多少油，自己还不敢得罪他。

    歌手们却闹起来了：“我们不要老徐伴了，我们要这个东子哥给伴。”

    庄树田脸沉了下来：“闹什么闹？哪那么些毛病？除了王先儿，其他人还跟老徐。”

    众人瞠目结舌，只有华诚看得出庄树田是什么心思，他是不想承认自己这些年被忽悠了。

    他知道，要让庄树田下来台，还需要一个过程，还需要一个推手。

    下午，韩士效的办公室进来一个青年人，手里拿着一份稿子，他落落大方，又很谦虚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