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颜气得咬牙。
她才刚刚得点**时间,就又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不好王爷,这可是人家清弦姑娘敬你的。”盛安颜笑眯眯地想把球拍回去。
她要喝了,这清弦可是会恨死她的。
宗政潋闻言挑眉,唇角一软:“颜儿代本王喝,也是一样的。”
丫的,这臭男人!
盛安颜深呼吸一口气,不改脸上笑意,到底还是走到了清弦面前:“清弦姑娘,不好意思了。”
清弦目光死死地盯着盛安颜,手中的酒杯握着便不肯松手。
盛安颜稍稍用劲,差不多是用抢的了,总算将那杯酒取了过来。
转过身的时候,她想,又一个姑娘的芳心碎了一地。
端过酒杯正欲一饮而尽,宗政潋的目却陡然一寒,二指一拈,一颗飞蝗石从袖口飞出,将那酒杯瞬间击碎。
酒水顺着盛安颜的手洒落一地,瞬间便起了白泡,化为一缕青烟。
见此情景,就是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来人啊!”
“抓刺客!”
“保护王爷!”
那清弦见毒酒计策失败,连忙从头上拔下一把锋利如刃的玉簪,就要朝宗政潋冲过去:“恶贼,纳命来!”
然却还没有近得了身,就被青山跃起一脚,直接给踢飞了出去。
“抓活的!”
青山连忙追了过去,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显然是早已做了部署。
盛安颜安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背对着宗政潋,目光一寸一寸地黑沉下去。
他早知道那酒是有毒的,却让她去喝……
“王爷饶命!下官毫不知情啊王爷!”
底下,陈进周和一众官员商贾全都跪了一地,磕头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举办的宴饮上,居然混进了刺客想要刺杀靖王,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却见宗政潋和和气气地笑了一下,一抬手道:“不关各位的事,都起来。这刺客从边关跟了本王一路了,本王也不过是给她个刺杀的机会,让她露出马脚罢了,倒是吓着各位了。”
众人一听这话,又是一番磕头请罪,这才慢慢起了身。
青山此刻走了进来,一拱手道:“爷,刺客已抓到。只是她嘴里藏了毒,已经咬破毒囊,自杀了。”
“埋了。”宗政潋淡淡地说完,眉间神,显然是没有什么兴致了,“本王有些乏了,大家也都散了。”
原本好好地一场宴会,愣生生变成了行刺宴会,可把一干小官员和商贾大户气得够呛。
“那知府大人,咱们的钱……”
陈进周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能活命就好了,还要钱?”
瞧见众人的脸都不太好,他放软了语气:“你们没瞧见那盛姑娘多得靖王宠爱吗?孝敬她的钱,总不会白花的。”
盛安颜回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好金银细软,等待着宗政潋让她卷铺盖走人。
走人可以,该拿的她可不会少拿一分。毕竟以后想要在这个时代里生活下去,总得有点资本不是。
果然如她所料,刚把东西收拾好,青山就过来请人了。
她一掸衣裙,道一句:“走。”
到了宗政潋那里,就见他背对着她,负手立于窗边,好似正在欣赏院中月光迷离竹影稀疏的夜景。
“爷,人带到了。”
“嗯。”宗政潋微微颔首,转过身来,凤眼一抬,瞧上盛安颜。
那眼中深邃一片,恰似那幽深古潭,又如那万丈深渊,只让人觉得撞上那目光,心头便冰凉一片。
盛安颜到这时候反倒淡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