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承小声地和季霜羽道歉。

    季霜羽揉了揉顾承的头发，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动手推比你小的孩是不对的，尤其是当着人家长的面。”

    陈静默刚想为季霜羽的前半句点头，就听见她的后半句，噎了一下，轻声道：“季小姐，你不能这么教育孩。”

    季霜羽转头看她，淡淡笑着，略带责备和嘲讽地说道：“陈老师，顾承在受到委屈的时候，你也应该这么对他人说。”

    陈静默脸上一红，她不是不想帮顾承，而是不知道怎么帮。

    “现在已经放了吧，承承。”季霜羽牵起顾承的手，也不管是不是放时间，“跟老师再见。”

    顾承心情也好了，对着陈静默一挥手：“陈老师再见。”

    陈静默看着离开的两个人，心里骤然生出一股怨恨，如果没有这个人，顾承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不起她。

    回家的上，季霜羽低头看了顾承几次，见小孩儿蹦蹦跳跳，一点都没有为刚才的事情气恼，这才小心开口道：“承承，姐姐能问你关于你爸妈的事情吗？”

    顾承嗯了一下，抬头露出个笑脸：“姐姐问吧。”

    见他不是勉强的模样，季霜羽才开口问道：“你之前说因为你姓顾，所以你爸爸不喜欢你？”

    顾承点了一下头，说道：“妈妈去世的时候我还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很少来看我。后来他结婚了，在婚礼上喝醉了酒，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最后悔的就是娶了妈妈，有儿等于没儿，将来和周晓的孩才是他唯一的儿。”

    季霜羽还记得顾承原来说的那些，算了算时间，惊讶道：“你那时候才岁吧？”

    “嗯，我记事很早，舅舅说这是顾家的遗传。”顾承现在说起来已经不难过了，反正从小也没有享受过父爱，周驰不认他这个儿，也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他也不会认这个父亲。

    季霜羽想安慰一下顾承，自己从小失去父亲，母亲尽管在很多事情上都和自己相左，但她知道妈妈是爱她的。

    “你有顾传圣，他是个，好舅舅，对吗？”季霜羽说。

    顾承重重地点了下头：“嗯！舅舅就是我的爸爸，舅妈就是我的妈妈！”

    季霜羽倏地就想到了顾承刚才在那两母面前说自己是他的舅妈，脸上泛起可疑的红。

    随即，她就想起了自己答应严柏的事情。

    “姐姐，你要当我的舅妈么？”顾承拉拉季霜羽的手，“我很喜欢姐姐。姐姐能当我的舅妈么？”

    季霜羽神色落寞，苦涩地笑了一下，摸摸顾承的头，没有回答。

    顾承撅着嘴：“姐姐，你不开心吗？”

    季霜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姐姐做了一件违心的事。”

    顾承歪着头想了想，问道：“什么是违心的事？”

    “就是嗯，比如承承今天推倒了那个小朋友，但是你心里其实是不想伤害他的，但还是做了，这就是违心的事。”季霜羽为他举例说明。

    顾承认真想了一下，有点明白了，点点头道：“可那个人说了我无法接受的话我才做了违心的事那就不是我的错，所以姐姐也不要难过。”

    季霜羽笑了一下：“可是姐姐这个却不得不做。”

    顾承越听越迷糊，挠挠头，不还明白。

    正说着，顾承看到和他们在电梯门口相遇的舅舅。

    “舅舅！”顾承抱着顾传圣的大腿，在校的委屈一下都涌了上来，眼眶红红的。

    顾传圣摸摸小外甥的头，轻声问道：“承承怎么了？”

    顾承摇摇头，告诉自己要坚强一些，说道：“没事。”

    顾传圣没有追问，看着季霜羽笑了一下，拿不定主意该问季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