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下,正从他们刚才的房间出来,准备顺着甬道去到外面。
与巡逻队擦肩而过时,楚云卿心里一直捏着把汗,可那些巡逻兵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步伐齐整,继续巡视他们的。
心中大石总算落下。
落下的同时,愧疚之情也渐渐涌现,若不是煊,何尝又能这么顺利潜入这石室?又怎能获取这些情报?
如果煊真是什么人派来害他的,那么方才实在有太多机会。
——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煊一生坎坷,也是个可怜人,他一直感谢自己从权贵手中救了他的命,也一直感谢自己没有把他送回风月烛继续过以前那样不堪的生活,所以他现在的极力讨好,鼎力相助,算是在报答自己的恩情吧。
——以后,应当对他好些。
楚云卿如是想。
最后三箱货物已搬完,那人揉揉肩膀,然后带着二人又回了石室,准备找纪圣使领赏。
平日里纪圣使自然是一毛不拔,但是每逢快到正月十五的时候,他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慷慨大方,肯把自己的钱财分出极小的一部分给手底下的教众。
他的慷慨当然会被他记录在功德簿上。
穿过幽碧的甬道,眼前倏地豁然开朗,是一间宽大的石屋,三尺厚的铁门上刻着一个麒麟,在这样的环境下,代表祥瑞的麒麟面目竟看起来有些许可怖。
那人踩在正中那块地砖上,三尺厚的铁门缓缓滑开,里面一座青铜巨兽,口中衔着一盏巨大的长明灯,将整个房间照的宛如白昼一样。
再往里是一个方形台座,上面供奉着一尊圣女雕像,雕像本身以汉白玉雕刻,尽显圣女玲珑细致的身段,面罩上的一双媚眼俯瞰众生,目光中透着了悟一切以及慈祥。
纪圣使正对着圣女像,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搓着一捋胡须,沉吟。听到动静,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看三人,小眼一眯,从怀中取出三个钱袋,丢到那人手里。
“没事就退下吧!退下c退下!”纪圣使挥手,神情虽极尽洒脱,但语气已有些不耐。
用手掂掂,几两碎银,但也好过没有。
楚云卿的目光就落在那尊圣女像上,直到那人躬身告退,他才收回视线,跟着那人脚步离开。
出去路上,楚云卿问道:“你可知这村子共有多少信徒?”
那人得了赏银,开心得很,竟然不觉楚云卿这话问得有些奇怪。
他道:“大概上百人吧。”
楚云卿道:“那分坛人数有多少?”
那人道:“几百人?”他忽然也觉出不对了,收起钱袋,皱眉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楚云卿笑道:“我在想,人越少,我们就更有机会接触到圣女大人。难道你甘心只能远远遥望圣女?既然教主大人和分坛主大人都能近前侍奉,那我们又何尝不可以?”
这般瞎掰出来的理由,竟然很好的说服了那人,毕竟,他们加入白莲教就是图圣女能赐予他们长生不老之法,更甚,若是圣女肯指点飞升成仙的迷津则更好。
教主既然能侍奉圣女身侧,分坛主既然也可有幸近身接受赐福,那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那人拍手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
好一招挑拨离间,煊佩服。
当然楚云卿的目的不光是挑拨他们上下层关系这么简单,他希望得知分坛准确的人数,好安排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几百人的总数,那人不像说谎,但以一个分坛来说,这人数未免太少。
楚云卿就倏然想起乐陵王说的,很多民众自加入白莲教后,就莫名失踪了。
既然不是用活人祭祀,那么那些失踪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