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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她根本来不及躲闪,而后裴庭远再没有动作了。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好看的阴影,在柔和的灯光下,侧脸的线条近乎于完美。
乔溪禾望着他,夜已经深了,但是经过这一番小小的折腾,她已然没有半点的睡意。
裴庭远的从她身下穿过,稍微有一点点的难受,可是他的仿佛无穷大的牢笼,将她紧紧的锁在怀,挣脱不得。不过还好,除了对这个人本身就有的憎恶之外,这点难受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至于他本人的臂明天会不会酸麻的难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她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他那只打了石膏的臂上。
她又瞟了一眼裴庭远的脸,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响起,代表眼前这个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去,指尖落在石膏上,细细而轻微的摩挲着。
小时候,她曾因为淘气,不小心从滑滑梯上摔了下来,伤到了骨头,疼得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子比之成人更怕疼c忍受度更小,但是现在想来那时的感觉,乔溪禾还是觉得臂隐隐作疼。
而裴庭远从始至终没有因为疼,哼过半句
乔溪禾猛地收回,甩了甩头。
她对裴庭远只有恨。
深深的恨。
夜更深了,乔溪禾缩着身体,尽量与裴庭远远一些,哪怕多一分毫,也是高兴些的。
睡梦的裴庭远仿佛觉察到了怀的远离,臂一收紧,乔溪禾的身子又贴在了他的身上。
“不热么你?”乔溪禾翻了个白眼。
睡梦的裴庭远没有回答她,只是唇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乔溪禾转开目光,假装什么身边人也没有,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开始数绵羊。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到再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她刚要起身,发现身体似是在床上长了根,动弹不了。
“宝贝,要去哪儿?”
耳边吹来一阵温热的气息,痒痒的,乔溪禾一个激灵。
一整晚,她都被裴庭远抱在怀里。
她不自在地扭动几下身体,“我要起床去上班了。”
“现在是婚假。”裴庭远道。
乔溪禾道:“我没有请婚假。”
裴庭远悠然开口道:“pl集团我说了算。”
“”乔溪禾摆出认真的表情,道:“可我肚子饿了,想起床吃早饭。”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只吃过一顿早餐,现下稍微留意一下就会感觉到肚子在唱空城计。
裴庭远注视着她的脸庞,忽地一笑,“也是,不过”
他停顿下来,“不过”二字让乔溪禾心警铃大作。
她现在被困在他的怀,这个衣冠禽兽不是想一大早就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你”她慌张的结巴道:“赶紧,赶紧起床,被废话。”
裴庭远没撒,反而侧过身来,半压住乔溪禾。
乔溪禾当即挣扎起来,但又怕撞到他受伤的胳膊,动作一小心起来,所以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只好开口道:“裴庭远,大白天的,你要不要脸了!”
裴庭远眸喊着笑意,“你在说什么呢?”
“嗯?”乔溪禾怔怔的看着他,他的眸子清明,没有半点。
裴庭远在她眼前晃了晃绑着石膏的臂,“我没办法自己穿衣服,得麻烦乔乔你了。”
乔溪禾的脸“腾”的一下爆红,感到万分的尴尬。
原来是自己想歪了
白皙的皮肤透出如花般鲜艳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