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夏季结束,寒冷干燥而又短暂的冬季开始了。
标志着冬天的气温急速下降,路上的行人们纷纷裹紧了衣服,步调不再那么从容,每一个人都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家。路旁的树开始变得萧条,寒风裹挟着的树叶飘向各地。
就连草坪上的草也觉得寒冷了,它们集体缩着身子,耷拉在一旁,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就像濒临死亡的猫那样无力。
寒风增强威力,吹在家家户户玻璃制作的窗户上,发出恐吓的声音,粗鲁暴躁地敲打着窗,咆哮着,拍打着萧条的树木,撕裂它们的身体,折磨着它们顽强的生命。
自从九月开始,穆源再也没有见到灵西流。新的课程已经开始,学生们并没有顾及到别的东西,对着新学期的课本和科目,大喊大叫。
他们总是这么有精神,好像永不疲惫。
每天上完八节课穆源已经累得像狗了,他没有放弃寻找灵西流。出租屋的房东催促要交房租,可是灵西流迟迟没有出现。其实穆源并不在乎灵西流的踪迹他在乎的是替灵西流还的房债。
“等一下,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冷血的人。”穆源喜欢这么说。
“没关系,”他说,“等到灵西流回来或者我找到她,她一定会还我的钱。”
穆源对于钱没有太多的贪念。
就是每周都去打工赚饭钱还挺麻烦的。
是的穆源也需要钱,饭钱还是勉强能满足,就是零花的少了点儿。班里的哥几个都借完了不太好意思开口。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每周要花那么多的钱去学校饭堂啃那些石头般坚硬的食物,他看过一些医学方面的书,上面介绍了几种病毒喜欢聚集的地方,其中饭堂就已经稳占其中。
由于成绩穆源被分在了莫宇中学初一年级的尖子班,这里的同学们清一色的都是四眼,深度到无法想象。穆源时常脑补当他们的眼睛被摘下来后,那双双眼睛是多么美好。
掐指一算穆源真的是唯一一个没有戴眼睛的同学,不过经过他的观察,发现这些家伙个个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天生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女孩们美若天仙,上比嫦娥织女下比貂蝉吕布,男孩们文静儒雅,个个长得机灵漂亮。这样穆源怀疑是不是成绩好的人都是一副美好的面容。
说到成绩穆源就有话题说了,他算是彻底看透了这个班。每一个都是学习狂,好像大家都认定了一个口号就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一天八节课,他们还多看了两节课的时间。那些作业写得好似用生命在奋斗,鼻尖滑动的速度快到令人想到光速。穆源很是替他们心酸,这么快的速度写字为什么他们一天玩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自己一个小时内玩得多。
课间学生们理应放松放松,可是这个班里的怪胎们仿佛已经修炼出一种“只要在学习状态什么声音都阻止不了我”的功夫,穆源一泡尿翻腾在膀胱里波涛汹涌,他都没舍得去打破这种宁静。不过对于大家用生命写作业用灵魂学习的态度他很是瞧不起。他觉得这么小就会这么拼命干无聊的事肯定是从小缺爱长大缺钙腰系麻袋头顶锅盖靠山山倒靠河河干靠死靠狗狗翻头上插个鸡毛毯子没事围个狗皮毯子近看像根铅笔杆子远看像个铁皮铲子一句话就是没有什么用。
老师们讲课也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口水横飞只恨爹娘少生了两组唾液腺,前排的同学一抬头,那沾着学校食堂美味菜肴残渣的口水以每小时一千公里飞向学生们,并狠狠地触摸着大伙儿嫩滑的肌肤。穆源因为身高经常坐在中间,每当他看见学生们那享受的表情时就开始觉得是不是他们闻到了宫保鸡丁和麻婆豆腐的味儿。
说真的穆源实在不忍心去看他亲爱的同学脸上湿漉漉油腻腻的口水,眼镜上更是唾沫横行。
穆源有几个好朋友都是相对来说学习不那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