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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困在繁华于唐中等死的困兽,然而这样的她最后却只落得个荡妇的骂名被逼饮下了丈夫炮制的毒茶

    莫非是梦将死之人梦回过往她笑着坐了起来抱住了双臂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心思着这样深度的回忆过往可真没意思,她这一生又什么好回味的,拦如破絮的人生,早就该结束了,只是结束在自己丈夫的手上,她实在是没想到

    突然,她嘴角讥诮的笑容就凝固失色,她看到了地上冰鉴四周的那一滩水,凉意沁心的冰水从冰鉴里潺潺流出,桌上的檀香还只燃到了一半,屋内与当年她离去之时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最应该站在这的丛嬷嬷不见了踪影,她亦记得,在她搬入芳容宫的十年中,她未曾睡过一次日近午时的懒觉,也没有睡过一次午觉

    她用力的掐了下手臂,痛,真实的痛,而非脑中的幻象,她本不该醒来,更不应该在尝尽人世辛酸的弥留之际做这样一场梦

    难道她慌乱的下了塌,推开了寝宫中那扇大多时间都紧闭的窗。刺眼炎热的阳光倾泻而入,热气依附上皮肤,让她畅快的打了一个激灵。

    窗外喧闹的嘲讽讥笑传入了她的耳中,趴在板凳上受刑的,正是本该在她身侧服侍的丛嬷嬷。

    揪心的疼痛,刺目炎热的阳光,尖锐的呵斥,讥诮的笑声,这不是梦这一切,是真实的掬一把冷水洗脸,水波荡漾的水面印现了她的容颜,吹纸可破的白嫩肌肤,紧皱眉却依旧紧致光洁的额头,这是她十五岁时该有的样子。

    她又站在了命运的转折点上。一觉从三十一岁回到十五岁,若这是梦,她宁愿活在她最美好的这段岁月中。

    梁玥推开了门,用颤抖的手推开了这扇沉重的门。

    混沌之中,似乎有吱呀一声响在她脑海,命运之门为她开启,让回到了改变她命运的这一年。

    瑞王妃三字已经成为前尘往事,这一年,她还是梁国的四公主。

    “打了多少下了”院中,响起了苏嬷嬷冰冷的声音。

    一名乖巧的婢女踩着莲步上前盈盈福身回道:“回嬷嬷,打了十八杖,还有十二杖”

    苏嬷嬷欣赏的与婢女点了点头,对婢女的机灵表示了赞赏。

    然而板凳上一声不哼的丛嬷嬷却愤怒的嘶吼了起来。“明明打了二十五下苏冬你不要欺人太甚”

    芳容宫是公主未出嫁之前的寝宫,梁国每一任公主都曾在这里住过,梁帝有四女,一女嫁与内阁首辅长子,一女嫁往南诏国和亲,余下两位公主,则居住在芳容宫中,芳容宫一分为二,东面乃是四公主梁玥的寝宫,西面就是三公主梁心云的寝宫,三公主梁心云乃皇后所生,自少受尽皇上皇后宠爱地位尊崇,而比之三公主早十年住进芳容宫的四公主梁玥,却只是得了一个公主的虚名,母妃早逝父皇不疼,唯一的兄长远在边关,在豺狼虎豹比比皆是的后宫,就只能被人欺压。

    今日,梁心云这群狗仗人势的奴才,就趁着梁玥接到战报悲痛不已昏厥过去的时候给梁玥的贴身老嬷嬷捏造了一个罪名,让她领了这顿板子。

    “有些人是人,有些人连狗都不如,你打碎三公主心爱的八宝瓶,打你三十下还是少的给我用力的打”

    弱者的话从来不会有人去听,丛嬷嬷的辩驳,只换来了更重的板子。

    西面寝宫中,跑出一位身形娇小的宫婢,宫婢带来了三公主的命令。

    “三公主说了,狗奴才扰了她的雅兴,再打二十杖”

    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嬷嬷,三十杖已经是要命,若运气好可能能留了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但五十仗杖的话,那只消打了四十杖人就死透了,宫里打死的奴婢不在少数,苏嬷嬷能让婢女假报仗数,心里便就有了杀意。

    “听到没有,追加二十杖”

    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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