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到我旁边,一起在前面引着昌都巴,往牧民们聚集的地方走去。
由于先前在对付飞尸的时候,我一连施展过两次御雷术,声势浩大,早已惊动了许多牧民,再加上他们一直就提心吊胆的,所以就没有睡着。有半夜里听到我和王大锤的脚步声的,赶忙点着火把从帐篷里跑了出来问我们情况。
有第一个人就自然有第二个,人一多就惊动了更多牧民,都出来打听情况。
面对有些闹哄哄的人群,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语言不通,我只好把情况简要的对昌都巴说了一遍,请他转告给牧民们。
昌都巴倒也痛快,我说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做翻译,把大致上的情况说了一遍,有个牧民听到自家的羊跑了,脸上有些紧张之色。我示意他不必紧张,施展了望气术观察了一下,发现在东方两千米左右有一群羊,让几个牧民陪着他去往回赶。
牧民们又重新准备了一间帐篷,点上了油灯,请我、王大锤以及昌都巴入帐,打听飞尸后来的情况。为了防止引起他们的恐慌,我就让说昌都巴说飞尸已经被除掉了。
果然,牧民们听说飞尸被除掉,个个脸上都挂满了喜悦的色彩。
事实上,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这里就发生过僵尸吸食羊血的事,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见,直到最近几天才越来越频繁。
我脑子里有些乱,请昌都巴告诉所有牧民,我们累了想休息,让他们赶紧回去睡觉。牧民们这才各自离去。
当所有牧民离开之后,我脸上的微笑突然散尽,眉头紧蹙。
王大锤感觉到情况不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焦急地道:“你咋了,老徐?”
昌都巴替我做出了回应,“他的左肩有洞孔,应该是被飞尸抓伤后尸毒入体了,不过被他封住了左臂经脉,阻止了尸毒蔓延,倒也相安无事。不过后来吸入了些尸气,尸气中的尸毒带动着左臂的尸毒在冲击封印了。”
王大锤对于僵尸并不是很了解,却也知道尸毒如果在我体内蔓延开来会是什么下场,当即就抓住昌都巴的肩膀道:“有没有可以救治的办法。”
“唉……”昌都巴轻轻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昌都巴走到我身后坐下,两只手掌按在了我的后背上,一股纯阳真气输入我的体内,游走与肺叶与左臂之中,试图消灭所有的尸毒。
那些尸毒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见纯阳真气冲入进来,立刻就向着别的地方游了过去。
昌都巴加大真气输出,大量的纯阳真气涌入我的体内,从四面八方堵截尸毒,可它们却比泥鳅还要滑溜,根本抓不住。
十几分钟之后,昌都巴将手掌从我背上撤回,起身走到了一旁坐下。
王大锤赶紧问道:“大师,他怎么样了?”
昌都巴摇头不语。
“靠,这是什么意思?”王大锤明知道昌都巴已经尽力,心中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怕他出言不逊,怠慢了昌都巴,立刻笑道:“隔壁老王,我没事。”
“屁啊!”王大锤两眼一瞪,“有事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事,可到后来真的出事了,也就永远没事了。”
我为之一愣,瞠目结舌半晌之后,才悠悠地道:“精辟!”
“我倒希望我是屁精。”王大锤点上一根烟坐下,“要不明天咱俩就回去,去医院给你看看,或许有办法能给你解毒。”
我坚决地摇头道:“不行。”
王大锤把烟一扔:“不行个毛啊!你现在都尸毒侵体了,咱俩还抓个屁僵尸。”
我闭上了眼睛,摇头不语。且不说医院能不能祛除我体内的尸毒,即便真的能,恐怕也需要不断的一段儿时间,可那个时候我早就变成僵尸,祛不祛毒都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