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气结,让可竹见到童峰现在的样子?那整个狂啸山府真要鸡犬不宁了。
怒冲冲来到书房,刘青石命人把童峰带来一看,四卫的确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他的命令——此刻的童峰不仅从头皮到脚心无处不痛,站立不住,竟然一点儿外伤也看不出,只是下唇已被咬得鲜血淋漓,面色发青c汗水如浆,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涣散无光。
——是啊,再不收手不要说这个女婿没了,女儿也保不住了。
刘青石将一小瓶药水灌入童峰口中,给他运功疗伤。几口淤血吐出后,疼痛一点点消失,童峰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注视着眼前这个自始至终不曾多言的年轻人,刘青石有些恍惚——他本以为童峰至少会为自己辩解一下或婉转地道歉讨饶,不想得到的只是羞愧难当的一句“但凭处置”。明知道童峰是这里面最无辜的,可想到女儿是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事,刘青石就一肚子怒火。
童峰睁开眼,见到刘青石冷冰冰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赶紧扭头。缓缓坐起身,按着此刻还在一阵阵抽痛的左臂喘息不已。
“怨恨我吗?”
童峰没想到刘青石会有这一问,诧异地抬头看一眼,却又慌忙垂下:“没有。是我错了。”
“还敢娶我女儿吗?”
童峰又愣了:“我——”有些无措的咬唇,却痛得呻吟了一声,“我,是真心喜欢可竹,还请——”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不敢了,怕那些刑具?”
童峰强撑起身,跪在地上:“晚辈自知身份卑微c熏心,无颜再提此事,但,请刘伯伯看在我真心爱慕可竹c诚心认错的份上,成全我们。”
刘青石盯着童峰看了片刻:“先去让丫头吃饭。”
说罢转身往外走,却又站住——
“还有——”刘青石回过头来,目射寒光,“在你们成亲之前,若让我知道你敢再动丫头一个指头,我就直接把你扔进油锅煮了。”
如风扬所言,童峰的安然出现让可竹宽心不少,虽见他手臂活动不便c面色虚白,但其它无大伤,也就信了他的话。
刘青石气女儿只知道袒护他们,不再来看她,一个人抱着古琴到了剑岭峰顶,几个时辰不曾下山。
大家是见惯了这对父女怄气的本领,谁也没当回事;但童峰却感到非常不能理解,催着可竹去剑岭上把刘青石请下来。
可竹倒也不恼他帮父亲说话,只撒娇说刚回来累得很,不愿登峰攀岩。
童峰见她百般不愿,也不再逼她,说着回房休息然后独自来到剑岭之下。
上了一半,又犹豫地停下脚步,怕脾气古怪的刘青石恼他多管闲事,适得其反地让这对父女的关系更加僵化。
正踌躇间,就见刘青石单臂抱着琴,从上面直冲而下。
童峰被他惊人的轻功震住,呆怔时,刘青石已来到面前:“你来做什么?”
童峰看一眼峰顶,紧张地低声回答:“晚辈,久闻剑岭之秀,原想一游。”
刘青石也不戳破他的谎言,沉默片刻,将古琴往路边巨石上一放:“跟我来吧。”
走几步,见童峰脚步慢,便伸出手来要他抓住,童峰脸红地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只得也伸出手,刚一被握住,就觉一股雄厚之力将他托起,身体立时轻盈许多。
就这样,刘青石很快带他来到剑岭峰顶。
望着遍山美景和葱郁掩映下的狂啸山府座座豪宅,童峰颇为惊叹;不禁又想起华山齐云宫不及这里十分之一的气势,陡升悲凉之感。
“想到什么了?”
“晚辈,想到华山齐云宫了。”
刘青石淡淡一笑:“齐云宫?名字倒是很气派。”
童峰闻言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