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乱一面里暗暗跟着,一面里四处走动,察看周遭情况,发现这皇家重地的确不同凡响,且不说奢侈不奢侈,单就雅致、精美这两点来说,绝对是处处见真功夫的,非常到位。
整体的建筑风格更是以庄严肃穆为主,非常有气势,而且布局讲究,规规矩矩,横竖方圆,标致极了。
不多时,樊夔便被引至皇帝寝宫养心殿。
两大内侍卫引路到此,住了脚,说了三个字:“里面请。”转身便走了,对于樊夔这个镇国大将军没有几分尊重的意思。
樊夔本身也是大内的侍卫出生,原本就是皇上唐舜隆的贴身侍卫,后来逐步成长成为位高权重的镇国将军,他在宫中侍卫中有着绝对的影响力,乃是不少人心中的偶像,都很尊敬他。
不过这两个人显然不是真的侍卫,是假冒货,所以对他没有半点感觉。
樊夔心下一叹,一阵凄凉之感浮上心头。
这皇宫大内,果然已变了样貌,景物虽如旧,人事皆已非,当下收拾了心情便即入了养心殿中。
养心殿中空dàngdàng,给人一种森冷之感。
皇帝在殿后花园中坐着,深锁着眉头在看一朵花。
花园周围有不少人,表面上是侍从,实际上却都是些高手,正是挟持皇上的那些人。
唐舜隆神情有些恍惚,精神亦是低迷,显得暮气沉沉,呈现出一副颓败相。
樊夔穿过养心殿,轻车熟路到了后面花园,当时就看到了皇上,不禁长跪了下去,行君臣之礼,高声道:“微臣樊夔参见皇上!”
唐舜隆缓缓转过头来道:“樊夔啊,你终于来了,免礼平身。”
樊夔站起身来,双手拍拍官服,沉声道:“也到了我不得不来的时候了!”
唐舜隆缓缓站起身来道:“不得不来?”
樊夔点了点头,神色严肃道:“不得不来!”
唐舜隆一见樊夔神情,大概已知道情形真的已到了非常紧急的关头,恐怕国家危矣,一时间心中想了很多,摆了摆手道:“你能来就好!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而为吧!”
樊夔沉声道:“皇上,日头渐起,蛰人的蜜蜂怕是翅膀要硬了,您还是到屋里来吧!”春夏之际,夜间湿气重,蜜蜂晚间翅膀受潮,会变软,不能再飞,待日头起,翅膀去了水汽,就硬朗了,适才能飞。
这是明里的意思,暗指此地将有异变,恐怕周遭之人要动手了。
樊夔随侍唐舜隆多年,唐舜隆一听这话,会其意,举步便往养心殿中去。
院中侍卫、仆从等各色人物见状,也隔着几步往殿中跟去。
这时候萧定乱已准备好开始动手了。
这几个人一定要除去,不然樊夔和唐舜隆商议密事、下诏书等都没法子进行。
樊夔上前一步扶着唐舜隆入了养心殿,其余各色人等正要举步跟上时,从后面便有人悄然倒地,无不是心脉断裂、脑颅内损而死,死时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这正是萧定乱的杰作,仰仗无上速度,暗使破空劲,杀人于无形之中。
最前面两个太监装扮的人物才至养心殿门口,身后面人已倒干净。这一切也不过是两步之间的事情。两人猛然察觉,然而这时死亡已降临了。
随着两人死去,这明面上的几个人物都已死绝了。
这时樊夔与唐舜隆已入了养心殿中。
萧定乱顿觉一股危险气息,心下顿起一阵不妙感觉,心血来潮,身形一晃已入了养心殿中,正见无形中一个土色拳头只打向樊夔的心口。
萧定乱猛然一步跨出,冷冷一笑,忽然凌空一抓,旋即就看到地上散落许多沙土,一枚珠子已到萧定乱手中,被封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