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瞪大了一双丹凤眼,俏脸上显出了震惊的神情。
吴勇说:“我建议:暂时不要动左六指,引蛇出洞!”
铁校长说:“我向警方打一下招呼,请他们暂时不要动左六指。”
吴勇说:“在警方的调查结论出来之前,学校应该先把责任揽过去!只要这样,才不会让中毒的学生及其家长寒心。”
田恬说:“吴勇说得不错。我认为,对于中毒的学生,学校应该作出适当赔偿。”
铁校长问:“数额多少?”
田恬看了吴勇一眼,说:“数额应该多一些!要知道,这是维护学校形象的好机会,相当于变相给学校打广告!”
听到田恬这么说,吴勇心中暗赞:“不愧是安乐市第一豪门出身,商业嗅觉已渗透到骨子里!”
经过商议,做出了如下决定:第一,学校向本次中毒的学生,每人赔偿三万元。第二,中毒的学生要是下学期复读,学校将免收学费。
这个决定一公布,立即获得了中毒学生及其家长的一致好评。一些没有中毒的学生甚至发出了哀嚎:“为什么我没有中毒?”
中午的时候,归来集团的副总裁田赋,请市电视台的记者路建吃饭。
以田赋的身份和地位,请路建这么一个小记者吃饭,按说,路建应该受宠若惊才是。
但是,路建却是忐忑不安。
偏偏路建又不敢拒绝,拒绝的话,一来显得做贼心虚,二来也就得罪了田赋。
吃饭的地点,自然选在了田家的酒店。
吃饭的时候,田赋似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我听说,在金榜高中的学生发生中毒的当天晚上,你们这些当记者的,及时赶到了金榜高中的校门口?当时,距离学生的中毒,仅仅三十分钟!莫非你们这些当记者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路建的汗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连忙赔笑说:“田总,金榜高中的学生中毒,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田赋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建,不疾不徐地说:“但是,我听你们内部的人说,正是你路记者第一个把风放出来的!”
路建身上的汗水流得更厉害了,他强装笑脸:“田总,我也是听一位家长说的。”
田赋紧接着问了一句:“是哪位家长?”
路建闪烁其词地说:“田总,我只知道那位家长有孩子在金榜高中上学。至于他的姓名及住址,我却记不清了。”
田赋问:“路记者是不是认为我是多管闲事?”
路建赔笑说:“路某不敢!”
田赋说:“实不相瞒,我们田家,拥有金榜高中近半的股权!谁损害了金榜高中的利益,就是损害了我们田家的利益!”
路建不停地擦汗,赔笑说:“田总,俗话说得好:‘不知者不罪’。我要早知道贵家在金榜高中拥有股份的话,那次采访,我宁可被打死,也不会去凑热闹的!”
田赋微微一笑:“路记者,我听说,你与‘寻常酒家’的范同走得很近?”
路建吓了一跳,连忙表白:“田总明鉴:我与‘寻常酒家’的范总,并无特殊关系!”
田赋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路建起出了酒店,兀自心神不宁,他忍不住拨通了范同的电话,述说了与田赋见面的经过,哭丧着脸着说:“范总,我听了您的吩咐,把田赋彻底得罪了!您要是不拉我一把,我在安乐市就无法立足了!”
路建的意思,是通过向范同诉说委屈,争取从范同那里获得一大笔补偿。
电话那头的范同沉默了几秒,说:“路记者,你端的是你们单位的饭碗,又不是我范某人的饭碗!你真要是碰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你们的单位自然会出面,是不是?我还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