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宪天为闹钟而奋斗的几个月里,林玉山和许红莲也没有闲着。
由于林宪天的中途退出,林玉山就要担负于记炼钢厂和铁匠铺的联系c运输工作。不过有一点比以前强,就是东峪村出了三个劳力跟着林玉山跑运输。
“学志回去告诉你爸,最近出的钢材质量不稳定,上批60钢的碳含量是475。”林玉山翻着本子对于学志说。
“林大爷,这几天炉上的陆师傅病了,没人会看火,所以”于学志也有些为难。
现实就是这样,没有温度监测系统和系统的检测设备,一切只能凭老师傅的眼力和经验。所以老师傅一旦倒下,后来者无从接手。
“爸,你在做什么?”刚画完一个齿轮的林宪天抬头问正在焊东西的林玉山。
“做个温度计。”林玉山头都没抬地回答。
“热电偶的?是给于叔用的?”林宪天是从温度计上引出的长导线上判断出来的。
“嗯,最近钢厂看炉的老师傅病了,钢材质量不稳定,所以我准备做一个。”林玉山用烙铁点了点松香。
“红莲,这是第几件了?”林玉山拿着新做好的温度计到后院,找正在焊活的许红莲。
许红莲查了查数量:“算这件是第32件,放心耽误不了你。”
“我倒是不急,下面的儿子也不急,二奎可急的要死。”林玉山开玩笑地说。
“他急啥?又不是完不成活?”许红莲准备焊接下一个弹匣。
“现在铁匠铺的枪零件卖的不错,尤其是这种30发的机枪弹夹,听李二奎说都是通过警察局长订的货。”林玉山把两根导线放在还有余温的弹匣上,看温度如何。
解东升,江苏地下党党员,在身份暴露后,在党组织的安排准备去陕甘宁根据地工作。但在经过山西时,又接到新的指令,要求他以山东籍某学校教员的身份,进入东峪村担任那里的教书先生。于是一句山东话都不会说的解东升,成了东峪村的教书先生。
“解先生,这就是东峪村。”负责赶车的车把式说道。
解东升一眼望去,黄土断崖绿庄稼,窑洞砖房红兜娃。这和江苏鱼米之乡的那种水润柔滑,鱼香百里的感觉相差十万八千里。
“爹,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吗?”解灵脆生生地问道。
“灵儿,不要打搅你爹了。”解陈氏把解灵拉到自己身前。而解东升则心无旁骛地遥望这远近风光。
“先生来这里贵干?”来接人的罗四柱在村口问道。
“听闻此地缺个教书先生,解某在山东任过几年教员,想在此地教书为生,不知能否收留。”解东升把事先约定的暗号对了上去。
“这地方的确缺少教书匠,但我做不了主,需要向村长通报一声。”罗四柱也把暗号对上了。
“那解某携家眷在此恭候了。”解东升把最后的暗语对上了。
“解先生,跟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罗四柱示意解东升跟他走。
等解家人到了前年林家住的草屋后,罗四柱才说:“解先生,你家暂时住在这里,这里还算干净。等以后有条件了,咱们在换地方。”
解东升看看草屋的四壁:“这里不错,就不麻烦大家了。”
通过罗四柱,解东升了解了东峪村的基本情况,也知道上级把他派来的目的,所以很快在农会里就有了农民夜校。
解灵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姑娘,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小的时候跟随妈妈回过乡下姥姥家。而东峪村的小伙们,除了看过县城里的姑娘,像解灵这种水乡女子还是头一次见过。于是十里八村的年轻小伙儿没事都往东峪村里钻。
解灵毕竟有个当地下党的父亲,虽然解灵未入党,但她曾干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