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拨开青色外裳,察看胸前伤势,却见原本鲜血淋漓好似洞穿般的伤口此刻已凝血结痂,旁侧隐隐长出新生肌肤。瞳子愈发幽深不可测,面具下,她吟出一声奇怪的笑:“原来如此。”
裙摆垂地如花般绽开,她缓缓跪坐下来,小指勾开衣带,将道袍连着中衣尽数剥下:“好,我救。”
二c
朱红的罗帐,暖香的锦被,轻薄的床帏低垂,隐约透出外面清幽淡雅的景物轮廓和秀挺端庄的丰姿丽质。云虚子醒来之时,睁眼见到的便是此等陌生场面。
昏迷前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下意识按向心口,却触到包扎整齐的缠绕的绷带,心知这条命侥幸留下了,轻舒一口气静静地躺好reads;。
帘外女子似有所觉,背对着他,缓缓启唇:“你醒了?”
对方问话,云虚子再不能装聋作哑,只得支着身子坐起来。不料锦被如丝缎般滑落,身前骤凉,他低头一望,顿时囧在当场,只见浑身赤条条不著一物。他向来放浪不羁,不甚将仪礼放在心上,但此刻亦不免尴尬,重又躺下拉了被子盖上:“我的衣服呢?”
“婆婆拿去缝补了。”她淡漠着,“此地不曾来过男子,一时未找到合适衣物,只得让道长委屈两日。”
“算了,也没什么。”他转眼看向帘外,“你救了我?”
她反问:“你认为呢?”
云虚子见这情状,知对方怕是不好相与,亦不多寒暄,于帐内拱了拱手道:“在下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日若有用得到之处,在下当全力相助,以报万一。”
帘外人:“什么事情都能答应吗?”
未料对方如此直接,云虚子稍顿。
帘外人又道:“如果要你以身相许呢?”
云虚子:“噗——”
帘外人又淡漠了:“开个玩笑。”
云虚子:“”
微风吹,吹得帘外人衣袂翩飞。“云观主怎落得如此狼狈?”
云虚子微诧:“姑娘认得在下?”
“不认得。”
云虚子:“那”
“我蒙的。”
云虚子瀑汗:“”
“心脏受创却能撑下来,世上没几人能做到。清虚观观主是其中之一。”
云虚子向来不谦虚,颔首应道:“那是。”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袖中有清虚观观主的身份令牌。”
云虚子:“”本观主不想跟这人说话。
背对着他,迎着熹微的阳光,秀挺的身影映在罗帐之上。帘外人徐徐又道:“云观主,我不喜欢被人欠人情。你既到了这里,就留下点什么吧。”
“好,本观主也不喜欢欠人人情。这样吧,我应你两件事以报恩情,如何?”
“如果你做不到呢?”
“将这条命还给你!”
“成交!”轻抚上傩神面具,她似漫不经心道,“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我并没有救你,只是见你迟迟不死,所以乐得送个顺水人情。”
云虚子:“”
闷闷一声,似笑又不似笑,她道:“云观主是讲信用的人,成交就不能反悔了。”
云虚子:“靠!”
云虚子很郁闷,郁闷得几乎吐血。想往日,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儿,如今倒好,处处被人坑reads;。不知该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是应了那句“出来混早晚要还”?
帘外人侧转身子,敛起曳地的裙摆,于案几旁长跪坐下,纤指轻移,摆出一张古朴繁复的星象图:“云观主,卜卦吗?”
云虚子郁闷:“不卜。”
对方锲而不舍:“测姻缘吗?”
云虚子平生第一次有堵了耳朵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