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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心底笑了,面上却做着惊怔的表情,将唇微启,露出娇嫩唇瓣最诱人的一面。

    然而,他推开她,又走了。

    她有点不耐烦,这人怎么如此啰哩啰嗦,明明动了心动了情却又屡屡拒绝,好一个伪君子嘴脸。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非他不能解决,所以她拿捏好表情,用似水柔情挽留他。

    她从背后抱住他,说出在心中演练十数遍的话:“家父离世之时曾留下遗言,说谁能连破三阵,奴家便可许身于谁reads;。今日公子连破三阵,我,我愿”

    他终于不能再自持,但却未急着要她的身子,而是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道:“在下韩新亭,韦旁韩,‘湖上新亭好’中的新亭。祖籍通州江阴人士,现居护州新城,家中资产不多,但可养妻子安好。”

    四目相视,彼此看入对方眼底。

    他口中吐着新婚时的誓言,眼中晕起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他将她完全当作新婚娇妻看待,而不是一夜露水之欢。她的心跳快了一下,呼吸莫名有些紧了。这点不在计划中。

    他吻着她,拥着她,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动作很轻很柔,难以想象他那么豪爽不羁的男人,在床笫之间竟能温柔如斯。

    她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前,与他十指相扣,心不由地跳快了一阵。这点也不在计划中。

    脑中有些懵,心中却是泛起丝丝甜,如蜜糖般的甜。她抚着他英挺的眉眼,想起人间的一句诗:愿得有情郎,白首不相离。刚漾起这念头,她却倏地怔住,他是人,她是妖,他的一生不过百年,她却能活千年万年,如何能白首不相离?而且,她为什么要和他白首不相离?她只是要利用他,用完即可弃开,不是吗?

    可是,他的胸膛这样宽,他的手掌这样暖,他叫她名字时的嗓音这样好听,让她想一直听下去。

    窗外的夜很静很平和,暮春的气候很暖很宜人,然而这一夜,她却失眠了。

    她随他回了人间,住入他的府中,做了他的女人。

    不得不承认,他待她很好,无可挑剔。她是妾室身份,但他从未将她视为地位卑下的妾。他拥着她,轻轻地叹,含着无限歉疚无限遗憾:“玉儿,原谅我不能给你妻的名分。”

    她安慰了他,说她不在乎名分。她的确不在乎名分,她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为何而接近他。

    她将古图拿出来,假说它是父亲的遗物,说父亲生前有个愿想就是破解此图,不料至死都未能实现。她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眼中溢出的每一丝难以释怀的悲伤也是计划好的。

    他本来就嗜好钻研古物,又闻知是岳丈遗愿,当即接了图,日夜琢磨,翻遍书籍查证。世人说,护州州牧韩新亭聪明过人才高八斗;世人说,护州州牧韩新亭博古通今当世奇才。

    世人说得果然不错。

    他用了两年便解开此图中的秘密。她很高兴,她的任务即将完成,再不用屈身在这不喜欢的人间,再也不用步步谋划小心翼翼。她要恢复原来的身份,她要归回山林了。

    她备了酒菜,说是为他庆贺,其实也是道生死之别。酒中有妖毒,他只要饮下,当晚便要暴毙而亡。他见过那张图,他知道破解之法,所以他必须死!

    然而当他毫不疑心地端起那杯酒时,她却犹豫了,心软了,佯作失手打翻了那酒。

    任务已完成,只要杀了他,离开这里,此次到人间便是圆满。

    但她却下不了手。

    他待她那样好,将她含在口中,捧在手心里,他说出的话那样动听,那样诱人,他说,“玉儿,我韩新亭此生最高兴的就是遇见了你,最幸运的就是能娶你为妻,最想往的就是能同你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她是妖,是修行千年之久的妖,勘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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