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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出门之后,自己又出了门,来了书房,那么正好与何九樊武所见吻合。

    如此一来,雪玉儿就没有案发时候的不在场证明。

    不过,那碗粥如何解释?雪玉儿既然是在小灵前去膳房端粥时离开,那么她手中定然没有端着那碗粥?而这粥却又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出现在了韩新亭的书桌之上,如何解释呢?

    众人眉头紧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其解。

    天际发白,窗外的夜色由浓变淡。彻夜审问韩府一众人等,不留半点喘息时间,众人皆面有倦色,眼中有血丝,掩着口呵欠连连。但身为主审官的国师大人不发话,一个接一个地传人前来,是以底下的官员也不敢多嘴。

    早就听说国师大人为政勤恳,非常人能及。传言说,有次他勤奋得连皇上都看不下去,笑劝他道:老二,这是朕的天下,是百姓们的天下,你一个下面干活的就不用这么拼了吧。

    牧云凉将批好的折子推过去,淡淡道:那还请皇上别把折子往臣府里送,臣看着它们吃不下饭。

    皇上:

    此后,京中人笑言,牧大人十成十有不干完活会死的强迫症。

    所以牧云凉在朝之时,有好事的同僚送了他一副对联。上联是入云时亦为云入,下联是牧人者终为人牧,横批是一府冷凉,以此嘲笑他做事太过投入与较真,乃至于朝中无人敢同他做朋友。

    做牧云凉的朋友需要勇气,做牧云凉的下属快要咽气。

    大人如此勤恳,下属自然不敢有所懈怠,只得跟着一同拼命。

    正如此刻,牧云凉在上面通宵审案,一丝不苟,下面众人再困再乏也不好有其他说辞,唯有强撑着陪坐。

    滴漏徐徐而降,天已要亮。

    牧云凉端坐堂上,若有所思许久,环顾下面众人:“韩府众人已审问完毕,此案诸位有何看法?”

    众人困倦不堪,脑中早就糊成一团。但上司问话,若一无所答,难道这一夜白听了吗?张瑜等人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道:“依卑职看,雪玉儿的嫌疑最大。她没有不在场证明,又被何九樊武看到入了书房,除此之外书房再无他人进入。人证已在,按理说,可将雪玉儿监押,对于她如何从作案现场逃脱以及韩大人书桌上那碗粥从何而来,到时可一一问她。”

    宋安之反驳:“目前只有人证,尚无物证。人证或有真假,贸然监押雪玉儿似有不妥。”

    张瑜道:“尹氏与尹清的话可互为证明,尹清与何九两人的话又可互为证明,而且府中其他人的说辞也与四人一致。宋大人说何九两人话中有假,那是怀疑一府的人都在说谎吗?这可能吗?”

    宋安之怜惜美人,亦不让:“我朝律法,人证物证俱在方可行拘役之事。张大人难道要行法外事?”

    熬了一夜,本就又倦又躁,闻言,张瑜霍地起身,冷声道:“宋大人如此为雪玉儿力争,该不是为美色迷惑看不清案情吧?”他扫了宋安之一眼,又道,“韩州牧出事时,宋大人也在府上,若说有所参与,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安之怒,瞋目道:“你不要含血喷人!”

    牧云凉抬了抬手,压下两人的争执:“众人稍候片刻,孰是孰非自有分晓reads;。”

    吵了一架,双方都精神了,愤愤地分左右坐下,扭头向外,互不看对方。

    众人沉默着等了片晌,这时有衙役前来相禀:“大人,水粉铺的掌柜候在外面。”

    “传。”

    水粉铺的掌柜是个胖乎乎的圆脸中年男子,入堂后忙跪下,道:“小人陈鲁,在城中开水粉铺已有三十年,不谦虚地说,这护州城内的水粉胭脂只要让小人看一眼嗅一嗅,便能识出由来。”

    一层层剥开裹着的红布,牧云凉拿着那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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