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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差得很,泪目。究其原因,大师父才高性冷,与常人不太谈得来,所以落下恃才傲物的名声,行事方面又严以律己,苛以待人,以至于大家对他敬而远之。

    大师父的朋友算起来就两个,一个是京城那人,一个是二师父。

    不过,现在牧小十尚不知牧云凉在众人眼中是烫手山芋,没人敢主动去接,所以她困惑着,爬上马车,将车帘垂放下来,跪坐在他身边敷药。

    牧云凉伤势颇重,心口的血流得很急。他阖着眼,一张脸白得厉害,额头青筋直跳,忍着一波强过一波的疼痛。

    牧小十深吸一口气,趴向他耳畔道:“师父,我给你敷药了。”好一会儿,等不来他的回应。再拖下去,师父性命堪忧,牧小十顾不得男女之嫌,心一横,叩开他腰间玉带,将那衣服一层层剥落,露出心口的伤处。

    那是一道剑伤,因有些年月,伤疤呈现略显狰狞的暗红色。疤痕很齐整,一剑刺入心口,当年出剑之人怕是无半分犹豫。该是何等深的恩怨,该是何等狠的心肠,方能如此出手不留余地?

    大师父身有旧伤,且伤在心口,经年不得痊愈。大师父初到山上那年,她还是一颗石头时,这伤常常复发,每隔两三个月定能见他按着渗血的心口,紧皱眉头,挣扎着起来敷药。

    后来大师父越来越喜欢静坐,任时光流逝,他只眉目不动,这伤复发频率亦渐渐低下去。再后来,她修成人形,依依随在他身侧,便不见伤势再复。

    十天前的那晚,她正说着跟二师父下山之事,不知怎的大师父心口旧伤突然复发,血流不止。她虽然是只妖,但因为强行化出人身,法力不济,以至于白天是人形,晚上就要现出石身。

    她见状不好,忙滚着小小的石身出门叫二师父相助。谁料二师父神经大条,匆忙间一脚踩到她,将她的石身踩裂,让石内灵气四溢,引来群妖觊觎与围攻,才出现了后来的险境reads;。

    她看着那狰狞伤口,突然难过起来,为师父,也为自己。她将师父视若天神一般,见不得他一丝不开心,见不得皱半分眉头,而却有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将药敷上,又一圈圈缠上纱布,看那血流渐缓渐止。

    牧云凉有了些许清醒,手动了一下,触上她的指尖,微声道:“小十乖,别哭。”

    牧小十点头,用手背抹泪,却是越抹越多。她伏下身,像猫儿般将脸颊虚虚贴在那伤痕之上,轻声问:“师父,是不是很疼?”

    牧云凉默了许久,最终语气变淡,淡得如一汪无波静水:“不记得了。”

    “师父,以后都有我陪你。”

    “好。”

    马车缓慢而平稳地向前,不起半分颠簸。两队士兵护卫左右,自高高的凉风山下驶出来,驶向宽阔平坦的原野间大道。

    敷好药,牧小十又将那层层叠叠的衣裳为他着上。刚才褪下之时,忧心他的伤势未遑多看多想,此刻她瞥见那光洁莹润肌肤,心神微荡。

    大师父不同于二师父,大师父喜欢阴翳林间,不常暴晒于阳光之下,又加上一年到头穿衣密密实实,所以衣下肌肤竟状若好女,指腹轻抚而去,有肌理分明的触感。若即若离的接触,每一下都似电光传入,引得指尖酥酥麻麻。

    她有些口干舌燥。

    “小十。”牧云凉阖着眼唤了一声。

    她一惊,忙将手拿开,垂首等吩咐。

    牧云凉却未吩咐,只缓声道:“山上不可再回。你跟为师到人间见识一番吧。”歇了片刻,他又道,“人间不比山上清净,人心不似草木鸟兽一眼就能看穿。今后你要更加注意言行,以免举止失措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她脸颊忽地烫起来。心中不坦荡,听着这话她总觉得师父是在侧面提醒她。悲催,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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