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日夜思念之人就在眼前,牧小十眼泪“哗”地流出来,蓦地扑上去抱住他:“师父!”
牧云凉伤势很重,迟迟不得痊愈。过了十余日方才能勉强下床走动,因顾着徒儿安危,因顾着徒儿妖的身份不便为人知,他挣着力气独自回到凉风山。刚才飞身上树更是将仅有的气劲也耗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牧小十这力道十足的一扑,当即将他扑倒在地。
两人皆是始料未及。牧云凉未料到徒儿会来一个如此突然的大力拥抱,牧小十未料到师父竟这般弱不禁风,山路高低不平,两人一路滚下去。
牧云凉虽乏于气力,但毕竟比她镇静,天旋地转间瞥见露出地面的树根,忙伸手攀住,另一手及时将她拽住,按在自己胸膛之上。
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周围一切仿若瞬间消失,唯有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唯有那呼吸相交的暧昧距离,还有双方错织于一起的目光,牧小十心跳如雷,只觉血液倒涌入头顶,两颊控制不住地烫起来。
师徒二人虽同住同宿多年,但大师父远不如二师父奔放,大师父保守得很,大师父就连晚上睡觉也只是褪去外袍,着密密实实的交领白单,不该露的地方一丝半点都不露,同她相处也是处处循着礼法,保持一定的距离。
数年来,他们从未如今日,如此时这般亲近。
她那颗少女心“扑通扑通”跳得按捺不下。
而牧云凉的目光亦不似平日稳定,有些颤,颤得越来越厉害,颤得几乎恍惚起来。末了,他苍白着一张脸道:“小十,你再不松手为师可要痛死了。”
听闻此语,她低头望去,见自己右手正按在他心口处。那里,有血色透过白衣缓缓渗出。她慢半拍反应过来,慌不迭爬起身,谁料越慌越乱,起身不稳滑了一跤又跌下去,重重跌在他心口伤上,压得伤口崩裂,鲜血直流。
牧云凉疼得眉头皱作一团,不挣扎了,索性望天躺好:“小十,你故意的。”
她又愧疚又担心,忙爬开去扶他:“师父,你要不要紧?”
“本来不要紧,现在很要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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