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宣冲灵儿使了使眼色,灵儿会意,将袖中的两副药拿出来递给皇上,齐瞻身边的海舍人自是接过药来呈给齐瞻。
江慈宣便在一旁适时的解释道:“陛下,这是今日刘太医给臣妾开的药,臣妾还未服下,可否让严太医看看,这药跟刘太医的方子可有区别。”
齐瞻为了审问她,自然早就让人将医局备案的单子拿出来了,此刻严太医得了令,便将那两副药打开,再对照着单子一一检查起来,最后拱手道:“陛下,这两副药的确是刘太医开的那两副。”
秦昭仪面色微变,不由得向小平那臭丫头瞪了一眼,她不是说皇后已经熬药喝了么,怎的这两副药还好好的?
“皇上,这两副药中的积雪草和知母都还在,量也还是原来的量,这就证明小平在说谎。”
小平一听这话,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了,再看秦昭仪一脸责备的模样,小平一时间有些失控却又不知道怎么争辩,只一个劲磕头道:“陛下,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那积雪草和知母的确是皇后娘娘给奴婢的。”
江慈宣这时再也不是刚刚那逆来顺受,温温顺顺任人指责的样子,她转头冷冷剜了小平一眼冷笑道:“既然本宫已经捡了药中的积雪草和知母拿给你,你倒是说说怎的本宫这两副药还是原封不动的?”
小平自然是回答不上来,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皇上,臣妾这两副药还在,就证明小平和刚刚那丫头在撒谎,至于江容华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到时候等江容华的孩子一生下来滴血验亲不就知道了么,若是江容华的孩子是皇上的,那就证明刘太医也是撒谎,到时候自然能洗刷臣妾的冤屈。”
秦昭仪嘴角一抽,有些讪讪的笑着道:“陛下,若江容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陛下的,那么这孩子一旦生下来那便是给陛下蒙羞,给整个金汉国蒙羞啊。”
江慈宣冷冷扫了她一眼,嘲弄道:“秦昭仪好似很不希望这孩子出生啊?听秦昭仪的意思,好似在怂恿陛下杀掉江容华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怎么样,这孩子都极有可能是陛下的,等将来孩子生下来了,滴血验亲证了黑白之后再杀也不迟,再说了,本宫跟皇上说话,皇上都还没有回答你插什么嘴?”
秦昭仪神色一僵,狠狠的咬了咬牙,面上却带着愧疚之色道:“臣妾也是为了陛下的颜面考虑,一时口误,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如今臣妾宫中的药完好无损,证明车婕妤药中的积雪草和知母不是臣妾所下,而那个撒谎欺瞒皇上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欺君罔上,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江慈宣故意咬重了诛灭九族几个字,果然小平一听到诛灭九族,那原本就苍白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皇后又望着秦昭仪,一时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秦昭仪见事情有些无法收拾了,急忙道:“陛下,即便皇后证明她宫中的两副药完好无损,可这不代表车婕妤药中的积雪草和知母不是她下的,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出宫省亲,这些东西从外面带进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若按照秦昭仪这么说,那么这宫中的人凡是跟宫外有联系的都有下药的嫌疑,就算是秦昭仪你也是难脱干系。”江慈宣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秦昭仪被她这一堵,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她,这些天她跟他的爹爹还是打过几次照面的,江慈宣便接着道:“皇上,有人下药谋害车婕妤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竟有人污蔑皇嗣,欺君罔上,刘太医说江容华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待到孩子出生滴血验亲,孩子是皇嗣还是野种便清晰明了了。”目光在刘太医面容上凝重的扫了扫,“若孩子真的是野种,那么臣妾便担了这谋朝篡位的罪名,可若这孩子是皇上的嫡亲血脉,那便是有人侮辱皇嗣,目无皇上,陷害皇后,这几个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