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远在一旁见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要解释,齐瞻却抬手示意他闭嘴,也不说话,提步就向钗宝阁走去,江怀远苦着一张脸,也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去。
齐景进了钗宝阁之后将手中的海棠插在窗口的花瓶中,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托着腮帮子一脸满足的端凝着,想象着等下宣儿看到之后的惊喜,他情不自禁的咯咯笑出声。
齐瞻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他托腮傻笑的样子,也不知他那浆糊脑袋里正在描绘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浓如远山的眉头一凝,沉声道:“阿景。”
齐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跳起来,一时没注意,竟绊得椅子砰一声摔在地上,眼看着皇兄那脸色就像被墨汁染过一样,齐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立刻拱手道:“参见皇兄。”
“都多大的人了,怎的做事还是这般慌慌张张,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别让人笑话皇家人没有规矩。”
齐瞻的脸色沉得吓人,说话的语气也冷冰冰的,齐景知道皇兄断不会因为摔了椅子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可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惹到皇兄了。
江怀远早走过去将椅子搬起来了,笑道:“皇上,恭王他还是个孩子,你不用跟他一般计较。”
齐瞻自是走到椅子边坐下,抬眼觑了觑齐景,又看了看插在瓶中的海棠,冷声问道:“你怎的在这里?”
齐景咬了咬下唇,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回皇兄,我听说皇兄和宣哦,皇嫂回江府了,我想着皇嫂最喜欢海棠了,所以就去折了两支送给她,想来她一定会喜欢的。”
齐瞻挑眉,“哦?你跟你皇嫂倒是亲近,竟然熟门熟路的知道她的闺房在哪里,就连朕这个做夫君的也还要别人带路呢。”
江怀远在旁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急忙解释道:“回皇上,恭王殿下和卫大公子自小就是好友,卫大公子又最是疼爱皇后娘娘,三人自小就爱到一处玩,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皇上不必在意的。”
却不想齐瞻竟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道:“朕竟不知道,原来江家未出阁的女儿的闺房是可以让陌生男子随意进出的。”
皇帝这话的意思是在暗指江家的女儿不知检点么,未出阁就与陌生男子来往?这个罪名对于一国皇后来说实在太大了一点。
江怀远冷汗涔涔,正要再解释,却不想齐景这个不省心的竟然没心没肺的说道:“皇兄,你这话可说错了,当初我对皇嫂来说可不是陌生人,那时候我可是皇嫂的未婚夫,所有人都说皇嫂将来是要嫁给我的,就连父皇也这样说,所以我跟皇嫂来往,就连父皇也都是默认了的。”
只要父皇默认了,那么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这话一出,江怀远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抬眼向皇帝陛下看去,果然见他面色不愉,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恭王这小祖宗就爱惹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告罪道:“陛下恕罪啊。”
其实江慈宣于皇家的亲事还有一段渊源,当初卫老太公是辅佐先皇登基的大功臣,先皇很是重视卫家,便想让卫家出一位皇后,而那时卫承瑶已经下嫁给了江怀远,因此皇帝就将目光放在了下一代,又因卫家一连两个都生的是儿子,只有外孙是个女儿,再加之这外孙女儿也颇得卫老太公的喜欢,皇帝便金口玉言,将来不管谁登基继承大统,卫老太公家的外孙女儿都是皇后。
当时皇帝已经立了太子,也是皇帝唯一的嫡子齐景,而所有人都以为齐景定然是未来金汉国的皇帝,那么江慈宣成为齐景未来的妻子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两人来往亲密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可谁知道后来竟是一向名不见经传的中山王齐瞻夺得皇位。
齐瞻嘴角微微一勾,“江大人,你何罪之有啊?”
“”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