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会病发吗?”黎呛觉得玄羽那次病发时的样子,似乎很痛苦。
“他被圣银之石的银dú感染,对于贵族来说他的病很严重,血液细胞衰竭,是至命的。……这一百年来,他一直被沙顿强行留在撒蒙堡的医疗所,不然他早就死了。”玛雅说着低下了头,百年前撒蒙堡的那一天,圣银之石的可怕,她记忆犹新,一向不与人打jiāo道的她,并没有像玄羽那样拼了命的去战斗,所以她避开了圣银之石至命的杀伤力。
黎呛靠在座椅上,望着顶窗外的天空,“有目标的人,活着是一种快乐,死了也是一种快乐,没有目标的人,无论生或死,……都没什么感觉吧……”
玛雅转眼看着他的侧脸,他是祭品,很快就会被沙顿杀死,要告诉他这些吗?让他知道自己走向的是一条死路,让他选择活下去的可能?
“黎呛……”
黎呛转眼看着面有难色的玛雅,他觉得,她有话要说。
“……你知道……沙顿要杀死你吗?”
黎呛笑了笑,“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我已经带上了契约指环,我没有选择了。……其实,死了也不错,至少是种解脱。”
“有人想让你活着啊,你为什么不争取活下去?!”玛雅被黎呛这一番泄气的话,说的火大了,冲着他嚷着。
“如果活下去只会伤害,那宁愿死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常常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的身体会被另一个支配着,而且时间越来越长了,我想很快,我就会完全被他控制,到那个时候活着还是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吧……说不定,死了更好。”黎呛自嘲的笑了笑。
“沙顿知道吗?……你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事。”
黎呛摇了摇头,“我身体里面的血是该隐和亚伯的,本来就是两个人,会分裂也不奇怪啊!”
“可是……”
“他来了!”黎呛打断了玛雅的话。
一个人影在楼宇间迅速的跳过,落在了教皇厅的楼顶的钟楼上。
没错,就是玄羽,玛雅看的很清楚。
黎呛觉得自己在夜间的感应力,好像好了许多,虽然不像玛雅那样,能看清玄羽的样子,可是他却非常确定那就是玄羽,就像一种波动,他很清晰的从对方的身上接收到了讯息。
黎呛和玛雅下了车,向教皇厅的大门跑去。
门口的守卫相当的严,除了警卫之外,装有杀伤型武器的红外线监视器隐藏在各个角落,强行进入只会成为qiāng耙子。
为了防止贵族对教皇厅进行攻击,教皇厅大门口还安装了体温探测器,由于贵族的体温比人类要明显的低许多,所以很容易鉴别出来。
黎呛之所一直是一人小组,不只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还因为他的体温有别于常人,所以在他的工作证上,安装了特别的调节器,可以让探测器屏蔽他的存在,而玛雅之所以能自由进出也是珈理为她准备了同样的工作证。
“从正面,我们跟本进不去。”黎呛小声的对身边的玛雅说着。
两人站在墙角边,看着教皇厅门前的重重防卫。
“从楼顶上走?”玛雅看着黎呛。
像玄羽那样跳跃于楼宇之间,并且迅速的移动,玛雅是当然能够做到,可是玛雅不知黎呛能不能也做到那样,虽然他有血天使的血,但是未必能够真正得到他们的能力。
“试试吧!”
黎呛说着转身要走,玛雅拉住了他,“如果你做不到,你会摔死的。……为什么这么拼命?”
黎呛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径自向对面的大楼走去。
玛雅看着他的背影,开始觉得,他也许另有目地,也许这正是沙顿改自己跟在他身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