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里了。那些人可能嫌脏,稍微放松了点。然后我来不及换裤子,抽猛子接着跑。一直跑到早上**点,那些人忽然不见了。我累得要命,在野地里睡了一觉。等醒了的时候,看见王二满身是伤在不远处走,我就过去把他背回来了。”
我们听了半个钟头,就是为了知道王二的事,没想到,三闷拉屎不脱裤子都讲,讲到王二的时候居然一句话带过。
我们两个哼哼哈哈了几句,很是不满意。
三闷还想和我们俩闲聊:“咱们村长好啊,说我立了大功,中午就找人带我娘去看病了,那小轿车,我跟你说……”
我和文闯已经不耐烦的开始告别了。
我看着三闷晃晃悠悠的背影:“真是人憨鬼不欺啊。我二大伯又是镇鬼符又是桃木剑的折腾,还不如三闷两条腿。”
文闯替王二打抱不平:”那不一样,咱们是在村子里让人给堵上了,三闷这是满野地里乱跑,再说了,二大伯也没打算跑啊,他要是跑,能跑不出去?“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王二家门口。
文闯喊:“二大伯,你在家吗?”
里面没有人回应。
我说:“算了吧,我二大伯住地下室的,你喊破喉咙他也听不到。”
文闯一边跟我往里边走,一边说:“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图谋不轨呢?”
我们两个从大门口拿了火柴和蜡烛。然后下楼梯。
天本来就黑了,我们还要往地下走,真是黑上加黑。
蜡烛点燃了之后,火光突突的跳。我们两个的影子也在墙上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好像有四个人在往下走一样。
这里的回音很大,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和回声重重叠叠,好像有很多人在同时踢踏。
蜡烛的火光能照亮的范围很小,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是黑暗,低头,下面也是黑暗。
莫名其妙的,我忽然觉得这楼梯没有尽头,我们会在这里走上一万年,永远也出不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文闯怪怪的叫了我一声:“天下。”
文闯的声音在窄小的楼梯间本来就怪,再加上回声,颤颤巍巍的响了好几秒。
我头皮发麻,想起这几天文闯都不大正常,于是警惕的缓缓扭头,看见他的脸在火光下一闪一闪的:“咋?”
文闯眨眨眼:“你说你二大伯为什么要住地下室呢?感觉跟进了坟似得。”
我看文闯说话还算正常,擦了一把冷汗:“你能不能别成天这么吓人啊,什么坟不坟的,你就不能盼点好?我这整天被你吓的一身身出汗,衣服几乎一天一换,我家的洗衣粉都不够用了。”
我正扭头冲他抱怨,忽然一脚踩空,差点摔在地上。原来,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
楼梯的尽头就是王二的大屋,这间屋子无门无窗。我们直接走进去。
屋子里的长明灯还亮着,墙上还挂着不知道哪个祖师爷的巨幅画像。
我们转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对文闯说:“王二还没回来呢,咱们走吧,我在他这一站,全身起鸡皮疙瘩。”
文闯摇摇头:“不对,我总觉得二大伯家不是这样的。”
我说:“你别闹,这是我二大伯,他家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文闯闭上了眼睛,嘴里缓缓的说:“我好像来过这里,就在昨天。这里有一个帘子,二大爷掀开让我进去了。然后里面有一扇门,然后再里面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肯定就在这。”
我看见文闯在屋子里念念叨叨的踱步。
然后,他睁开眼,开始在墙上四处乱摸。
我不解的看着他:“你别在这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