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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明理报新一造势后,到四月底时,旅居京师徽州会馆的金百万迎来了门庭若市的日子,到访之人川流不息。大都是盘桓于京城的南方客商,以及淮扬、徽州籍官员,所谈话题自然不离银票汇兑。

    同居一院的另一个大财主高长江也毫状的基础,腹地更广,亦可增加成功之机也!”

    高长江张了张口,想辩解几句自己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话到嘴边却被李佑一个凶狠的颜色瞪了回去。

    李佑一口饮尽侍女递上来的酒,继续对吕昭节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异地汇兑银两的生意,是归德长公主属意并极力推动的,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这句话让老员外微微变色,难道千岁殿下吃了一半惠昌银号的股子,就有这个因素在内?这可能是今天的最大收获了。

    正想着,却听到李佑训斥道:“所以你的问话可笑之极!上面有人推动,下面有人需求,中间又有足够财力运转,而且互相信任同心同德。你说,有什么做不成的可能性?有什么理由做不成?”

    随即见李佑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对吕老员外道:“如果你今天问题就是这个水准,那就没必要继续谈话了!告辞!”说罢就甩了袖子走了。

    无礼!实在无礼!老员外气的胡须颤动,但他也只能忍着,一场夜宴便不欢而散。

    在回会馆的路上,金百万与高长江一路同行,高长江有意挑起话头,摇头叹气道:“小弟我说句不中听的逆耳之言,令婿少年得志,太过气盛,有点骄狂。长此以往,必然要吃大亏的,金兄要劝劝他好。”

    金百万沉思一会儿才答道:“贤弟多虑了,佑哥儿诚然有你所言的这些毛病,但我更知道他是个明白人,不会毫无来由的狂妄自大。表面之下,必有另一层意思,只是现如今你我看不出来而已。”

    高长江见金百万帮着李佑说话,也不再说什么,只道是金百万护婿心切,把他这个外人不好再多嘴了,说多了容易招惹反感。

    只是在高员外心里重新对李佑进行了评估,将李佑的可结交程度下调了一个档次。

    虽然此人年少得志背景深厚,在京城极具影响力,看着又是前途广大,但性格决定命运,下场未必好了。一个骄狂嚣张的人,注定遭遇败局的,如果与他关系太深的话,说不定还会被拖下水。

    闲话不提,却说吕员外回到家中,心中依然为自己所受的轻慢而愤愤不平,怒气始终按不下去。不由得发了狠,既然你李佑盲目乐观,将此事视为十拿九稳,那就给你一个教训!

    他们西商垄断了京城大部分银钱存贷生意,对李佑这个可能的搅局者态度本来就很玩味,甚至暗暗因为竞争压力而有敌意。所以明日去山西会馆,见了同仁稍微挑拨几句,说什么也要联合起来给李佑制造点难题!

    西商联手,至少有几百万的银子,李佑拿什么来硬碰硬?他就不信了,李佑可以一手遮天把他们西商全部抓起来投进大牢!在京城,没人可以做得到这点,天子也不能!

    次日,吕老员外动身去了山西会馆,那里有业界同仁专门等候他的消息。

    彼此见了礼后,吕员外忧心忡忡的说:“昨夜与李佑谈过,此人十分骄狂自大,依仗背后有归德千岁撑腰和扬州金百万的财力,并不将我辈放于眼中,如果趁此机会坐大,难免要吞并我辈的产业。须知他是南人,岳父是徽商,与我们根本不是同路人。”

    京城另一大银庄的东家雷长文疑色重重的问道:“当真如此?”

    “确定无误!所以我们不得不防!”吕员外肯定道。

    雷员外与其它数人面面相觑,随后面色冷淡的扔给吕员外一张报纸:“这是今日明理报,你看看罢。”

    吕员外低头看去,首页有一篇醒目文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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