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益即令将士放下武器,原地待命。? ? 自己带着几员亲随将佐,扛着两箱金银,径往郭从义大营而去。
侯益是个极擅钻营行贿之人,昨天李业命他进库取钱,那是正中下怀。私下取出两箱,一箱是送郭从义的,一箱是送郭威的……
郭从义受降了一支人马,自然有功,不在话下。又收了一笔厚礼,自然是大喜过望。于是,一面派人护送侯益前往谒见郭帅,回头再打点进军汴梁。
再说东营那边的赵烁,昨夜已得西营通报,知道侯益今日归降。这样倒好,少了一边的麻烦。但也知慕容彦乃一介莽夫,凭着一股蛮劲,素来有“骁勇善战”之称。而且,他又是刘知远的同母异父兄弟,当今皇上的叔叔,今日之战,他肯定是拼了老命来干的,所以大意不得。于是,把石守信,王审琦和十兄弟分作两队。石守信领彭寿,郭德平,郭德安,邓孝坤,马兴隆,率一千人为左翼。王审琦领陶三春,金坠儿,徐银英,曾秀英,王月露,率一千人为右翼,自己率三千人为中军。并叮嘱诸将道:“侯益那厮今日向西营归降,西营哪边是捡了个大便宜了。咱们东营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只许咱们自己打,千万不要等西营过来帮咱们打。西营他们已经捡了一场便宜了,再让他们过来,连咱们的便宜也捡一半,哪咱们的脸面就没处搁了……”
王审琦道:“大哥放心,眼见得汴梁已如孤城落日,这慕容彦犹如秋后蚱蜢,还能蹦得到哪去?管叫他有来无回就是了。”
哪十兄弟更是高声大嚷道:“大公子休要长人家志气,灭咱们威风,稍停你们三位公子尽管登高压阵,且看俺十兄弟砍下慕容彦那厮的狗头来见你……”
正说间,只见对面河岸,汉军正在涉水渡河,呼啸而来。慕容彦瞥见中军主将是赵烁,便生轻敌之心,擎刀策马直奔过去,高喊道:“俺打量是哪一个三头六臂的反贼敢来打先锋,原来是你这个柴家杂种手下的走狗,来!来!来!快快过来给老爷祭刀!”
赵烁听了,更不答话,舞动浑铁棒,迎了上去。一时间,刀来棍往,斗在一处。打得难分难解。
慕容彦手下四员骁将,三百亲兵,三千马步见主将战不下赵烁,也一涌而上。这边石守信,王审琦见了,一声号令,十兄弟各率兵卒,向前敌住,战做一团。
对岸的吴虔裕领着三千人马作后援,正在隔岸观火,一面派人向东西两边打探,以便救援弱势的一边。不料那边探子来报:“侯大人那边根本就没打仗,一上岸就投降了,看来那边对岸的邺都人马马上就要杀过河来了。”
吴虔裕听了,吓的魂不附体。遥看前边对岸,黄尘滚滚,正杀得难分难解。心想:郭威挟十余万大军南来,凭侯益慕容彦二人之力,根本已是无力回天的了。更加如今侯益投降,只剩慕容彦一人,那里还有招架的功夫?我在这里还凑什么热闹?三十六着,走为上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跑回郑州去,保住这点老本,就是你郭威得了天下,你还少不了给这口饭我吃的呢。
想到这里,也不管对岸的慕容彦是赢是输,是死是活,召齐人马,溜之大吉,一径溜回郑州去了。
汴京的这位皇上刘承业,昨日听了慕容彦的叮嘱,请他今日驾临军前,看他擒拿叛贼魁。于是,令开封尹刘铢紧守四门,由聂文进点起五百羽林军护驾,热热闹闹的摆驾到军前督战去了。
驾到河岸,只见北岸那边黄尘遮天,杀声动地,十分热闹。南岸这边冷冷清清,不见一兵一卒,觉得十分奇怪。便问聂文进:“这是怎么回事?咱们的人呢?那吴虔裕的人马哪儿去了?”
聂文进奏道:“我军不在南岸,定必是吴虔裕也过江歼敌去了。陛下且请登高远望,待臣派出探子征察看看,便知端的。”
于是,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