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完全按某些主意去行事,这种触犯众怒的事除了皇帝谁也不敢揽到自己头上。
信王想了想说:“我皇兄现在身体不是很好,杨大人和钱先生开始刚刚见过也没有得到明确答复,现在再去请示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不如我们先根据这三个问题试着用考虑事的角度去设想。等我皇兄身体好了再把我们的设想拿去给他看,只说这是一个建议用不用随他的便。”
高攀龙见信王如此说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道你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主管监政院,什么事由你来承头那是名正言顺最好不过,就算有人想说什么也得考虑你跟皇上的关系。高攀龙这样想是因为已经有人公开说东林党是学阀学霸,用人做事都是凭东林党人的喜好,这话说得连高攀龙自己都暗自点头,想一想自己这些人这么几年的所作所为,不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确实也有排斥异己的事。
高攀龙想了想说:“杨大人和钱大人这次亲自去看过民选官的过程,以他们所见所闻提出了三个问题,干脆就由钱大人来说,我和杨大人还有信王一起从论事的角度来选人,你们看怎么样?”
信王一想也对,自己和钱谦益现在都还算是政务院的人,高攀龙和杨涟都是都察院的人,如果互相有了争执就有些莫名其妙,被有心人知道了就会说东林党在跟政务院争权。假如由钱谦益来说自己转变一种说法,由高攀龙和杨涟在旁边帮忙,就成了都察院协助政务院处理事务,任何人也没有说嘴的理由,学阀学霸的说法现在在朝中官员中流传,避一避嫌疑总是好的。
钱谦益跟杨涟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有听到那些话,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见高攀龙让自己说于是说道:“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选择一个官员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做事是遵循上下一致的原则,以前是全部由上级直接任命不考虑下面人的意见,产生的官员肯定是唯上不唯下做不到上下一致。现在的试验中由百姓选官,产生的官员上级控制力减弱而下面的约束力还是空白,如何让这个官员做到上下一致?或者说他做不到该怎么办?”
让官员在参加选举时先说一说自己上台后要怎么办,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在以前要当官都是悄悄地私下活动,无论是下面的人还是其他同僚都不会知道,当然有内幕消息的灵通人士除外。现在要试着让百姓选择官员,而且还要让一个候选人先说一说他的想法和规划,相比之下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什么太值得让人兴奋的地方,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候选人所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假话,除了傻子谁都会说一些什么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话,问题是这些话有多少人会相信呢?能以候选人的身份站在台上被人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傻子,绝对说不出自己当官是为了来捞银子的真话。
不过话又说转来,一个官员真要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而且说到做到,只要他说的是一个良心价百姓算一下觉得能忍受也会捏着鼻子认了。比如说他可以纵向比较当地历代当官的灰色收入是多少,再横向比较一下其他地方同级别官员的外财是多少,然后综合起来给百姓一个他准备捞的上下限。只要他誓说捞够他自己定的数目就收手绝对不多要,从那天起就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真这样说到做到的话估计也行。
问题是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官员们捞起钱来都是没有最多只有更多,他自己捞得差不多了还要替儿子孙子捞一点存货,有能力的话还要照顾亲戚朋友,小舅子小姨子之类的人更是要大力扶持,这样一来就是一个无底洞了。既然大家都明白候选人在被选上之前说的话都是假话,那么自然就不会认为他们的话有多值得相信,他们信誓旦旦说将来绝对会做到上下一致,这样的话也只能暂时相信一点点,重点还是要放在怎么相信他们,怎么制约他们上面。
钱谦益说完后就看着信王,信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