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悕言语狠戾,没有半点儿玩笑之意,而后便是唤回早就吓傻了的敖玲珑:“玲珑王,我们回吧。”
“哎,哎哎。”敖玲珑顾不得做他想,带上伊悕便消失在了喜堂之上,如同他们来时一般毫无征兆。
伊悕走后,便见柳云卿面色铁青。不管方才伊悕说的是什么大仇已报,在他的喜堂上闹事也是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墨衣既然已然同他行了大婚之礼,伊悕此番作为便是让他颜面尽失。临走前竟是还敢守着这么多的族人面儿威胁警告他!真真是胆儿越来越肥了!
“来人呐!追上柳依稀!杀无赦!不用给本君留活口!”柳云卿已然气急!
见柳云卿将大红喜绸随手扔到一边儿,拂袖而去,长老们皆是围了上来:“狐君,您要去哪儿?!”
“回帝都!”柳云卿果真没有一口好气儿!
还不是这群老头子,整日说什么族要亡矣,非要他大婚娶个女人回来,这才让墨衣想之以理动之以情钻了空子,竟是谎称柳依稀已死。如今想来,柳云卿气愤难当,索性就当伊悕死了!
回到帝都后,日子便是那么一天天的过着,如今的柳云卿可谓是孑然一人了无牵挂,一腔心思又投到了对付小皇帝沐璟秋身上去了。偶尔也会问问伊悕的下落。
“怎么样了?人找到没?处死没?”柳云卿笔锋不停,问着身旁伺候着的亦赤。
“回主子,没找到人。”亦赤如实禀报。
“那就去问玲珑王!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杀了她!”柳云卿险些暴跳如雷。
“启禀主子,整座玲珑城都搬空了,我们到的时候,半个人都没了!”亦赤也是无奈。
“废物!那么大的城池,怎能说没就没!究竟去哪里了!”柳云卿真真气极。
“属下无能,还请主子责罚。”亦赤当真是没了办法。
柳云卿听后,便是什么都没说,只继续书写笔下的公文。
伊悕走后。
第一年,柳云卿是问:“怎么样,人找着没有?找着就地处罚!”
第二年,柳云卿是问:“怎么样,人找着没有?找着就给本相带回来吧,别再为难她。”也不知伊悕这些年在外逃亡,有没有吃得饱,穿的暖。
第三年,柳云卿是问:“怎么样,能不能找到她?本相好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伊悕啊伊悕,你究竟去了哪里?
遥想他柳云卿这一辈子对谁都是温润如玉,唯独对伊悕很是负心。利用她了心意,背弃她的心意,果真还是失去了她的心意,如今竟是不知道要从何开始找起
随着伊悕离去的时日越来越久,柳云卿也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易动怒,阴晴不定。反而变得渐渐能够沉得住气忍得住怒气。
这一年,青阳上下又是多月未雨,田地间颗粒无收,就连沐璟秋的国库都已然亏空。柳云卿计划策反已经到了迫在眉睫之际,怎奈江山动荡他亦不好出手。
若说实话,也是因为库中没有粮草养不起策反的军队。就算空有大把的银两,也是千金难买一旦米。全国上下皆是如此,更何况他这柳相府。终日维持着刺客冢庞大的口粮,已然是捉襟见肘。
皇帝无粮,他也无粮。终是被形势所迫,二人联手,决定远赴西域那传说中孤城借粮。
二人来到原先的玲珑城歇脚,经过几年的复兴,此地早已被玲珑王以外的藩主占据,成为了进发去往孤城的落脚地。沐璟秋贵为国主,身在此地可谓是艰险万分,怎奈形势所迫赌上身家性命也要进去求一求孤城城主。
其余藩主皆是无粮,大家来此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又有谁人想要节外生枝对付他个小皇帝。在皇位上他是皇帝,出了帝都,又有谁人将他放在眼中。
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