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没多久,东厂衙门三百七十八人尽数被捉拿,锦衣卫的校尉也问到了韦兴的所在。
“走,去昭狱!”大手一挥,前头有人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东厂昭狱走去。
东厂昭狱大门紧闭,一袭能够看到上面碉楼有弓箭手晃动,袁彬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没种的现在胆子变大了,竟然敢公然跟锦衣卫叫板。吩咐下去,强攻东厂昭狱,阻拦者格杀勿论,出了事,自然有人兜着。”
崔克己敏锐的察觉到袁彬这话的问题所在,他说的是出了事自然有人兜着,却不是说他兜着。联想到那些被抓的锦衣卫都是东司房的人,看来自己的弟子在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
命令执行下去,锦衣卫准备好勾爪,有人搬来了小型撞锤,看那架势,是打算强攻。
楼上的东厂番子却是吓惨了,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以锦衣卫和东厂的关系,对方不至于来硬的。如果闹大了,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两头都吃不消。
没想到锦衣卫这么不管不顾,那些番子马上就前往第二道门想要告诉韦兴外面发生的情况,然而事与愿违,韦兴似乎下令不让人开门。
昭狱刑房内,韦兴正一鞭一鞭的抽打着胸口微微起伏的牟斌,他气急败坏的将自己所知道一切刑罚用在牟斌身上,只希望在锦衣卫的人将大门冲破之前,问出点什么。
只要把所谓的罪证拿到手上,到时候就算错处在东厂这边,在皇帝面前打官司东厂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可惜,他用尽办法,都没法让牟斌开口,反而将牟斌折磨得奄奄一息。至于其他东司房的锦衣卫,那所谓的罪证根本做不得数,没有大人物张口,那些小人物身上的伤就能证明是他韦兴屈打成招。
闷热的刑房里韦兴满头大汗,又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这次牟斌基本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哼哼了两声。
外面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看来锦衣卫已经发动了进攻,韦兴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在刑房内来回打转。
“大大档头,咱们还是通过密道离开吧,不然那些锦衣卫的野蛮人,一定会杀了我们的。”手下的心腹小太监牙齿打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韦兴叱道:“怕什么,咱家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做错了事自然是陛下处罚,他们锦衣卫就是再厉害,还管不到我东厂的头上。”
小太监心说你要是不怕干嘛让人把几道门都给关了。
“嘭”一声巨响震得韦兴身体一颤,大门被攻破了。
接着,喊杀声慢慢接近,兵刃交错发出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韦兴只觉两股战战,如果不是有手下人在这里,他只怕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强行振作精神让自己站直,将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万通身上,只要那位爷能及时出现在皇宫,能说动贵妃娘娘,那么一切都不是事了。
皇帝除了对炼丹修道感兴趣,对其他事情一向都是兴致缺缺。皇宫内院,也就只有贵妃娘娘的话能让皇帝听进去。
“嘭!”
第二道门被攻破,韦兴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他扶住一旁的柱子,生怕自己会因为害怕而瘫软在地上。
心腹小太监十分机灵的扶住了他,然后一脸期盼的看着他。眼下这样的情况,也只有靠这位司礼监秉笔太监了。
几道防线被彻底攻破,袁彬领头的锦衣卫在那些东厂俘虏的带领下进入了东厂昭狱刑房,二人当面,袁彬二话不说上前一脚将韦兴踹飞,然后才对身后的锦衣卫下令:“去搜一搜,有多少人是我锦衣卫的人,全部带走。”
韦兴痛苦的从地上抬起头,艰难道:“你不能这样!”
袁彬道:“许你韦兴州官放火,就不许我袁彬百姓点灯,哪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