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既唐砂每每因李柯寻他,那么他便把李柯送回学校,她……是否还会寻他?
盯着那20杯齐排的玻璃杯,灯光酒色,红绿相映,令人目眩神迷。李亦安微醺的眼睛冲红,脑袋微涨,恍晕。
从酒吧走出去的李亦安有些巍颤,酒气浓郁,扶住门把定了好一会儿的神。
彪子一早接到李亦安的电话,赶来酒吧时,李亦安正站在门口,萎靡地昂着头,看着没有半点光晕的夜色,沉沉地,如那打翻的砚台般沉郁。
彪子激灵地四周一瞅,没见李柯,便问:“七爷,柯大呢?”
方才七爷给他电话时候,明明听见柯大的声音。
李亦安一双漆黑的眼底聚集沉墨,因染了分酒气,眼白微红。
看着彪子的身影有些晃,他上前一步,有些踉跄,伸手揪住彪子的衣襟,命令说:“送我去个地方!”
彪子忙不迭是地点头,不放心又将四周勘探一番,依旧不见李柯身影,轻蹙眉,大惑不解。
彪子迟迟不出发,李亦安等的有些不耐烦,闷着气踢了一脚车轮胎,彪子回神,忙不迭地将李亦安扶上车,系好安全带。
唐砂因陪着李亦安喝了两杯咖啡,睡意全无。
随意从书架抽了一本书,便无聊的翻看起来,不知不觉便看了两个多钟。
最终还无味,兴意阑珊的将书放下,推开窗,远远眺望而去。
星空寂寥,楼下某辆车子“嗡鸣”一声,绝尘而去。唐砂视线追随,只瞟了眼车屁股,谙熟,像是宾利。更像是某人的宾利。
一刻钟的样子,门铃响起时候,唐砂微有疑惑,几不可察拧眉。
如此甚晚,就算是唐世民也不该这个时候来。
她慵懒地拖沓着步子,从窗口移至门后,刚转动门把,来不及拉开,门就被人从外面猛推而来,破竹之势让唐砂无暇自顾。
她怔滞片刻。
恍然“噗通”一声,一个重物摔倒在地,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唐砂垂眼望去,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让她惊愕:“李亦安?”
他怎么来了?
彪子把车开到唐砂公寓楼下后,便被李亦安驱赶走了。
直至他把车开回东坑也没想明白七爷去的那地是什么地方,又是何人。
唐砂张望了一眼门外,除却李亦安之外,别无他人。
拧起秀眉,瞅着地上的人,颇为不解。既然没有人送他来,醉成狗的李亦安是怎么来她家的呢?
抬腿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地上的李亦安,接着冷声警告:“李亦安,我警告你,别给我装醉,起来,自个回去!”
地上的人岿然不动。
半晌,唐砂狐疑蹲下,两指捏住李亦安的耳朵,恶趣味地一拧,他的耳廓瞬间红了一圈,炙热要命。
可地上的某七爷依然没有半分反应。
这可让唐砂作难了,托着腮冥思苦想,难不成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不是装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回家?跑到她家算什么破事!
冰凉的指尖从他耳垂划过,指腹被他的发梢扎了下,痒痒地。思忖半晌后,唐砂作罢,接着费力地将醉如泥的李亦安拖进房内,好不容易将他搬上沙发,累的她气喘吁吁。
盯着沙发上扯着衣襟要解除禁锢的李亦安,唐砂抬手捏住眉心,一阵头疼。
这摊上的都是什么破事!
见李亦安解了半天也解不开那颗纽扣,唐砂皱眉俯身,一手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滚开!”伸手为他解开两颗纽扣。
“还真是不能相信男人的话,不是说只喝一杯酒的么?”唐砂没好气地冲着李亦安絮叨。
指尖触及他那滚烫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