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普通话说:“耶耶阿姨,眯眯了?”
我转身把他抱进被窝:“悦悦阿姨没睡觉。”
小水把手挡在我的额头,那里是昨天谈时没轻没重,在洗漱台上敲的地方。
小水往伤口吹气:“痛痛,呼呼。”
小水今年二岁多了,他是孤儿院门口放的一个篮子里抱出来的,当时他的母亲把他养过了刚生出产时候的皱巴巴期,正时粉雕玉琢时,其可爱程度轰动了方圆三公里的人家,那天万人空巷,全部过来看他。我那天正好学校放假,回来一天很充实在孤儿院搞捐赠,新院长笑咪咪的说:“谈夫人,要不就由你来给小朋友取个名字?”
我就想,我姓江,就叫他水吧。
小水不负当年三公里之名,越长大越可爱,完全没有泯然众人矣,团团的小脸,高挺的小鼻梁,长长的睫毛和白白嫩嫩的皮肤,嘟嘟的婴儿肥,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一口咬下去吃掉。
窗外强烈明亮的阳光下一只麻雀飞过,小水依偎进我的怀里指着外面:“呃,呃……”
我笑:“哦,那是什么?小鸟呦,麻雀。”
小水糯糯的童音跟着我念:“麻雀。”
我看着麻雀,回想起起凌晨到中午十二点之间的某一时间点。
我用尽手段,或匍匐或撒娇或讲笑话或磨蹭请求谈时原谅,谈时把一叠钱甩给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这些给你,不要烦我了!”
呼啦啦打在我脸上、身上,微疼。挥散一地。
我一直认为,那些电视剧里在这种爷爷满天飞的情况下不捡的女主是傻-B,和什么过不去,别和钱过不去!我从很久以前就不做这样的蠢事,所以那时在别墅门口树底下我白得到了两千块零花钱。我一张张仔细的捡起,一张张的清点,越点越开心,美滋滋的叠好,准备放进包里,谈时却突然起身,将它们全部收回,笑的如此嘲弄,连人类玩蚂蚁都没这么嘲弄:“不过让你帮我点点,也只有数钱,你能安静会儿了。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给你的吧?”
我这个人,曾经是很高傲的,看见干-露-露就嗤之以鼻。而现在,不是脱掉衣服送上-床给男人的不要,是使劲挑逗,匍匐脚下,毁三观的取悦的不要,我用实际行动为露-露证明,露-虽露,但露露真的很有自尊、尊严。
我很痛苦,可是不知为何,当小水连话都不说,就呃呃了两下后,我觉得其实人活着也不是这么痛苦。
佣人捧着客厅的座机上来:“太太,先生找Aubrey。”
对,Aubrey是小水的英文名。那时候我取完名字的后来,谈时看见了他,也喜欢的不得了,但当听到他名字时差点当场背过气去,认为取名字的人之所以犬水’是因为取名字的人本身脑子进水。可是为时已晚,只能亡羊补牢,为他取了一个英文名字叫Aubrey。
谈时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是对于孩子,他是真心疼爱和喜欢。那个孩子,在还没有被夹bào头解体再由手术刀在我的子宫里被挖出来之前,谈时是真的很有做父亲的喜悦,只是他在我的肚子里,不得不克制。那时候,我们本来打算收养小波的一双儿女,后来因为注册的失败和小珊的gcomover,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事情平静后,谈时想再收养他们。那时我们已经不是一开始的我们了,所以,谈时做的一切都和我没任何关系,从和孩子的养父母jiāo涉开始,到一切手续的准备我都不知道,一直到必须要由配偶最后签字环节,我才知道,佣人们都喊孩子们少爷了。
我回到家,笔在手里,收养文件在面前,孩子们和谈时正在搭积木。宝贝们被谈时偶尔的搞怪逗的哈哈笑,我听着这笑声忽然全身发抖,那种冷意又开始蔓延,小波的车祸、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