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远离故乡终于可以自由了,这本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从火车站出来看看茫茫人海,就是没由来地感到害怕。”蔓莎漫不经心地说完这席话就转身离开了,动作依旧干脆利落。
需要去看儿科的年龄,呃,那时候我在做什么?文翔心底不由这样问着自己,那时侯好像还在读初中吧,为中考而奋斗着,同时前方还有高考那座山峰。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孩子,一个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没完全发育成熟的好孩子,喜欢计较着一些多年后觉得很可笑的事情,总是容易对多年后觉得压根不算事情的事情久久无法释怀。
那么,那个时候的蔓莎是怎样的?文翔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却又无法想象。一个人出门在外这么长时间真的可以快速成长很多,远离父母告别亲友踏上旅程,我们不得不被现实逼迫着快点长大。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孩子就要学会独立面对这样,又怎能完全不害怕了。文翔希望自己在那个时候就碰见蔓莎,然后可以走过去轻轻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有我在。不过,等等,看儿科的上限若是14岁,那么现在蔓莎还在读大学,天呀,她大概真的未满16岁!
万一对方真的未满16岁,那自己啊,文翔拒绝想象!他坚定地告诉自己,蔓莎一定成年了,至少、至少肯定满16岁了吧!否则、否则没有否则,她一定成年了,一定的!
尽管那日的约会算不上什么突飞猛进,但是文翔感觉自己跟蔓莎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加温中,尤其是那天分别时挺蔓莎谈刚上大学的心情时,文翔忽而间又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正在慢慢走近蔓莎的心中。不急,慢慢来,文翔如此对自己说,他想自己有得是时间,一切都在缓慢进展中。
或许文翔的预感没错,后来文翔又约蔓莎见过几次面,她几乎都没有拒绝,而他俩之间的话语也逐渐增多。从工作生活上的琐事,到曾经的理想与现在的目标,那些遗憾与期待,偶然都会提及。
某次两人在闹中取静的某画廊、雕塑艺术品一条街路过时,趁着蔓莎心情不错的样子,文翔再次试探蔓莎的真实年龄。结果蔓莎却来了一句:“放心吧,你跟我在一起,不违法。”
当时文翔也是脑抽,居然来了一句:“嗯啊,成年人都可以为自己负责。”
“我是说14岁以后都不算犯法了,只要你忍心下手。”
“14岁以后下手忍心我”当时文翔脸就红彤彤的如熟透的苹果。
蔓莎却面无表情地表示:“我陈述一下客观事实,你脸红什么?”
好吧,文翔觉得自己果然搞不懂现在的小女生,不过,这位小女生无论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是调皮时的神情都让他小鹿乱撞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恋爱的感觉?
且说他俩一路逛街,路过商业区的一家餐厅时,蔓莎忽然驻足笑言这位置好,靠着文艺街又毗邻美食街,如果能将两者结合起来开店一定不错。这样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听音乐或欣赏画作,一定很美好。文翔当时说蔓莎的想法真小资,蔓莎则反驳她只是在说一种享受,任阳光洒满落地窗,一个人在窗边品尝着下午茶细细听着小提琴演奏,这不是小资只是一种享受,一种很简单的享受而已。
对于这种享受,文翔也开始了联想,这一联想之后,他也十分赞同此提议。他的想象不同于蔓莎描述的那种一个人惬意的午后,文翔的想象中是与蔓莎两个人一同分享着某个宁静的午后,或许还能有一两个孩子绕膝转。当然他的这等想法在当时无法告诉蔓莎,毕竟蔓莎还是个在校学生,他如此这般畅想恐怕会吓着对方,所以这等想法他只是在当晚的电话中无意间告诉了友人迟骋。
“我真的很想见见口罩女,嘿嘿,倒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将我们的会长大人迷得团团转。”迟骋的反应很正常,依旧是惯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