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梁大舅妈本来也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人,梁大舅这么一说她就信了,也因此,才有‘没有剩饭’这件事情。
梁大舅两口子走了,范香赶紧打发钟罄去给梁玉打电话,钟罄也觉得该给梁玉打个电话。
02年的手机还不普及,马路旁边公用电话亭林立,钟罄和叶丹出了医院门,找了个最近的电话亭,给梁玉打了个电话。
给梁玉打电话用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她就打完了电话,叶丹走在她身边。
“声声,我们的事,你妈妈还不知道吧?”当年两家人订亲,除了互相给了订亲礼,最亲近的几家人知道外,别人都没告诉,这些年来传出风言风语的人不少,但两家人都没有去回应,采取不理睬不解释的态度,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说这些了。
钟罄点点头:“阿奶说了,咱们俩年龄太小了,和我妈说她接受不了,等我们大点了,直接领证了再告诉她。”
叶丹苦恼极了,国家规定女人20岁可以结婚,男人必须22,他和声声是同岁,所以必须得等到22岁才能结婚,这么一想,叶丹觉得天都暗了。
呸,说好的男女平等呢?在婚姻法上怎么就不平等了?
晚自习是晚上六点开始,从六点到九点四十五,星期天的晚自习是班主任的,班主任来了以后,钟罄特地去找了他,和他申请外宿,班主任同意了。
钟奶奶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很快就到了她出院这一天,此时的钟奶奶已经能拄着拐杖自己走了,吃饭也利索了许多,短一些的句子能很清晰的说出来了,刚能说话的那一天,钟罄放学去医院,钟奶奶拉着她的手,来来去去的念叨了很多遍很多遍:
“声声,好好上学。”
钟罄那时候的心情,就像是刚刚从酸菜缸里捞出来一般。
钟奶奶出院的这一天,是农历十一月,此时的云省天已经很冷了,每天早晚都得要加一件薄棉衣,钟奶奶身上穿的棉衣是新买的,钟罄在天冷的时候回家拿衣服,拿到手了她才发现那些外面看起来很新很新的新棉袄,里面的棉花已经黑成了一坨一坨的,钟罄把棉袄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衣柜里,去县里的百货大楼给钟奶奶买了一件羽绒服。
来接钟奶奶出院的除了钟罄叶丹,还有阿朵一家,叶丹家那边赵正春也来了,叶丹的阿爸没来。
一行人带着钟奶奶到了钟罄租的小屋子,小屋里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日常用品也买了个全,钟奶奶的床铺在东屋。东屋铺了两张床,床中间拉了个帘子,靠窗的是大床,那边光线好,让钟奶奶睡,在大床旁边是一个小床,钟罄以后就打算睡在这里。
这是赵正春第一次来钟罄租的小屋,她用一个婆婆的心态来打量了一下,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整齐的摆放在院子的一脚,院子中央的晾衣架上挂满了洗干净的衣服,进了屋,屋里也很整齐干净,钟奶奶住的东屋很明亮。在东屋,是钟罄给钟奶奶准备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一张上下床。
赵正春心里暗自点头,做婆婆的就是希望儿媳妇能把儿子伺候好,洗衣做饭收拾家这是最基本的要求,赵正春是个有些刻板的婆婆,对儿媳妇的要求就像当年她婆婆要求她的那样。
钟声声这孩子,孝顺,勤快会过日子。
吃饭了赵正春等人就往家里赶,范香也走了,钟奶奶住了一个月的院,范香就伺候了一个月,现在钟奶奶出院了,她说什么也得回家一趟了。
一时间,家里就只剩下钟罄祖孙俩。
下午太阳好,钟罄拿个太师椅搬到院子里,垫上褥子,把钟奶奶抱到院子坐下,她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都洗了,她总是觉得有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晚上的饭很好做,把中午剩下的的热了热,给钟奶奶的是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