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在后,那一切却都顺着寒泽叶的意愿——“司马隆看见小豫王、齐良臣和段亦心,怎会不‘实权被削弱、作战被掣肘、心情被打乱’”?
“第二步,教司马隆心乱。”曹玄点头,领悟。那样的一个司马隆,怎么可能正常发挥带着小豫王打胜仗?
“这位大失方寸的郢王爷,当真同意了小豫王这荒唐的出战请求,为我削弱司马隆防备,白送我一场大胜仗。”寒泽叶一笑。
哪怕只是这样,寒泽叶都已经达到了目的、战起司马隆来必定得心应手,谁知郢王更还在寒泽叶的手里脱缰,竟想到教小豫王当说客,要把那司马隆招至自己麾下,寒泽叶听到这情报连连叹息,这郢王都比宋恒悟性高、懂得顺遂我意、举一反三啊。
“司马隆若然答应回豫王府,便注定了接下来受郢王摆布,那就会像完颜纲、术虎高琪等人一样,被郢王乱指挥。”寒泽叶看得透彻,小豫王和郢王亲如一体。
“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郢王就是那样的一个‘縻军’统帅。”曹玄笑而点头。
“不过,司马隆应该不会答应回去。他自遇曹王就如龙入海,怎可能弃明投暗跟这郢王。”
“不错,司马隆短期内绝对不会回豫王府。”曹玄将刚得的河东情报给寒泽叶,“两国已然缔盟休兵,司马隆价值没那么大了,回去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果不其然,司马隆当众拒绝了小豫王的请求,被小豫王痛斥他是“背弃旧主的东西”。
“趁着天下大势还没那么容易停,赶紧先将这司马隆除去吧。”寒泽叶从来都心狠手辣。
“怎么?”曹玄一愣。
“既然两国休兵,这人又是完颜永琏的死忠,郢王会对他做什么?”寒泽叶一笑,眉宇间尽是对战斗的习以为常。
“只怕,会暗中把司马隆的弱点泄露给我们?”曹玄立即懂了按这郢王脾性一定会借刀杀人。
兵贵神速,初三当晚,司马隆的部署薄弱,便如愿抵达了寒泽叶的案上。若非郢王刻意,绝对没这么快。
“去将宋恒将军……”寒泽叶正要命令部下将宋恒找来,就听帐外声音洪亮:“在!”好像就守在他帐外等着他下令,表现得跟个细作似的……
从上次寒泽叶给林阡写信要放弃宋恒开始,这个姓宋的人就舍弃了脸皮,真诚跟随在他左右,巡查布防、指挥备战,无处不在跟狗皮膏药一样。那你进步啊,进步给我看呐。
好在眼下就是个建立战功的好时机:“过来,跟我商讨,这里怎么打?”
“这是什么……”宋恒走近一看,愣在那里,不是地图,也不是沙盘,什么东西?
“司马隆的三重剑境。”寒泽叶低声说,“你有信心破吗?”
当寒泽叶率众去攻夺司马隆营寨,需要一个先锋破司马隆剑境。
“等等,不是暂时休兵了吗?”宋恒问,他想学战法,又怕失正义。
“加急情报,说金军才立誓就背盟了。”寒泽叶虽然有正当理由,但如果真的金宋休兵,他也会做个刺客去暗杀司马隆,三年后的陇陕战场他可不要看见这么个人阻碍林阡。
不过现在既然堂堂正正打,那就让宋恒去揽了这个对手,也是时候给宋恒建功立业了。
“你没和司马隆仔细打过,认真听。”寒泽叶于是把自己所领悟的碎步剑剑境画了出来,“碎步剑最可怕在它的第三层剑境,内力在他之下的人,只要以求胜心境去打,必将被他吸撞到碎步剑上。从前,还能利用司马隆的‘迟钝’来破,奈何从平凉之战过后,他剑法便已不再有这个破绽。”
“既然无解,该怎么打?”宋恒掂量自己内力不在司马隆之上。
“无解?那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