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一夜时间,把这秘笈找了出来?”吟儿问时,多看了林阡一眼,他却一心悬于战事。
“前半夜在找,后半夜在翻。”邪后走到林阡身边,为他翻到当中某一页指着某个角落,“呐,就是这一段,这首名叫《死魂引》的曲子,‘怨慕凄怆,断人肝肠’,足够可以与‘摄魂斩’抗衡。”
“若是这般,倒可以用《死魂引》为盾,用《无焰河山曲》作矛,合二为一,必能击败蜮儿。”陈旭点头,赞同说。
“然而,谁来吹奏这《死魂引》?”林阡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这乐曲摧毁力堪比摄魂斩,所以能量之大确实可与摄魂斩匹敌。但正所谓强招必自损,既然能和蜮儿的笑声一样足以震慑心魂,吹奏的人显然逃不掉《死魂引》的噩运!魔神虽然没有注明,林阡却一眼看出这是一招玉石俱焚,不到走投无路不用。
“这里没有几个人,比我更精通魔音。”邪后再次慷慨请战,素来和他一样坚决。
“不行。”林阡淡淡否决,斩钉截铁,却也注意到,这女子眼神的坚决由始至终没有一丝减弱。胆敢逆他号令的,目前除了吟儿之外,独她邪后一个。
“区区一个蜮儿,没有这个必要。”林阡皱着眉,情知邪后未必屈服,不由分说便将那书没收。
“确实没有邪后亲自出马的必要!”慕二急忙开口,“慕三就适合吹奏这《死魂引》!”
众人皆是一震,目光齐齐投射到那妖娆的慕三身上。
慕三注意到诸将眼神的集中交汇,非但没有一丝羞怯,反倒借机搔首弄姿了一番,看得众位又是排斥又不免吸引——没人能拿半人半妖的慕三有办法!
“如果形容东方蜮儿是‘失控者’,那慕三是个典型的‘无魂者’,以慕三资质,吹奏《死魂引》最适合不过。”慕二说时,看向邪后,眼神中无限关切,“总不至于要邪后来冒险……”
“哦,原来慕三除了替人梳头之外,还具备这样的专长?!”莫非半开玩笑。
“有了上次攻破水弩群的阵容,有了与蜮儿笑声抗衡的《死魂引》,又有了摧毁蜮儿战念的《无焰河山曲》……只要再添一个最后擒获蜮儿的过程,‘摄魂斩’就迎刃而解!”金陵面露喜色。
前次圣坛之战,由于是金兵惨败仅东方蜮儿一个人生还,金人有好些日子没有骚扰过魔门,但既然“踏幽兰”还是东方雨觊觎,显然就还有下次争端,一切都必须未雨绸缪。而足以令人宽慰的是,盟军、林家军、魔军三方每一家兵将都各怀绝艺,显然不可能任人侵犯,对付蜮儿的最终之役箭在弦上,亦切中肯綮根本胜券在握!
蜮儿这回,只要敢来,恐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在玉门关流年夫妇驰赴魔门的这半个月时间里,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金军折损过重、又或者是东方蜮儿失去心性不能再用,甚至是别有用心还在酝酿当中,总而言之这半个月来,东方雨从未对魔门有过半刻袭扰,风平浪静了多时。
而这段时期内,向清风领命暂离魔门,在黔西一带追查金军实力——当金人以蜮儿作先锋来势汹汹,林阡则授命他麾下最行事严谨、滴水不漏的向清风,不动声色、筹谋攻守……
经向清风回来报禀,再与落远空的传书相结合,林阡清楚获悉,东方雨领了麾下金兵几千人,借寻小王爷之机,阴谋潜伏于黔西。近来亦更有黄鹤去、柳峻这两位,同名捕门、控弦庄的诸位高手一起,越过了川蜀再次跟随了林阡的脚步、赶到黔西来和东方雨会合,明显是要借蜮儿的声威生乱兼复仇,以洗雪川东、陈仓几大战役之耻。
“金南前十这次跟往常不一样,都已经开始用起他们的职权。”林阡闻讯而叹。
“怎么说?”吟儿奇问。
林阡摊开地图对她分析:“东方雨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