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万一”的可能……
“又会不会既没有被藏,也没有被盗,而是掉进了哪个角落一直没被人发现?”青龙问。
众人齐齐摇头,只觉得发生在军营里不大可能。
“不如将形势,再梳理一遍。”李君前说,“你走之后,众人四下搜寻毫无音讯;陈旭说出‘虽走还留’,稳定了盟军军心,一时忧患解除;金宋双方,都更在乎你的去向,一直没有交战。却不知从何时何地,突然传出你的隐居之说。自此金宋之间时有争端……”
“也未免太巧合了些,看着像金人知情一般。”厉风行领悟着。
“我的隐居之说?是直指我隐居在黔西吗?”阡蹙眉。
“不,隐居之说,一开始传出了十几个方向,南北西东,到处都传到了。”李君前说,厉风行补充:“黔西、夔州、大理、陕西,远近皆有。”
“我明白了,留书果然还在世上——就在这个传出隐居之说的人手中。”阡听出端倪,面色凝重,“这十几个方向,都是我写在留书中掩护真实去向的,一个不漏地被宣扬了出来,是因为这个居心叵测的人看不懂我的用意,所以存心诋毁。”
“十几个方向的隐居之说?聪明人一听就知道那不可信,连传出谣言的人,自己都没确定。”林美材冷笑,李君前厉风行皆觉有理,不禁惭愧低头。
“那又回到了先前问题上,既然留书在世,那究竟是天骄藏了,还是被他人盗了?”李君前一愣。
“若是天骄藏起来的,怎可能金人先行得知?”阡显然对徐辕完全信任。
“果然有人窃取?”厉风行蹙眉,“可是,奸细不都是排除了吗?”
“是啊,在那个关系刚刚破裂的夜晚,天骄和柳路石陈手下的奸细们,是不可能会奉命潜入胜南和吟儿的营帐的。那就只有敌军的奸细会去,但是敌军的奸细,又有哪个会在天骄的眼皮底下如此方便大胆地行事?”李君前托腮沉思。
“会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是奉命潜入的,但他的身份很方便行事?”阡忽然抓住破绽,“也就是说,他名义上是天骄的手下,实际却是敌军的……”
“你的意思是,双重身份的奸细?”李君前一愣,点头,“不是没有可能……”
“哼。我们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啊。”林阡思路顿时清晰,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奸细太不简单,我和天骄,全被摆了一道。”站起身来,“被人当棋子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得很。”
恰在此时,林美材忽然凑上前来:“等等!”众人都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结果她看着林阡淡淡说了一句,“嗯,你这个笑容,不错。”阡赶紧收敛了笑,正襟危坐。
李君前厉风行面面相觑,他三人都还在谈正事啊。如果那个不是邪后,厉风行肯定一掌直接拍飞。
“可是……就算是双重细作,也逃得过胜南和天骄还有莫非的眼?”厉风行大惑不解。
“有。”李君前忽然也想通了,叹了口气点头,“我天天说,日日说,都忘记了那天出现过一个绝妙的人物我每次都说到了每次都一带而过。他是最早发现你不在的兵卫之一,范遇问他有没有留书,他点头确定说没有。”
“是那个……大嘴张吗?”厉风行一愣,这个人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太小太不起眼。他连大嘴张真实姓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也只有他一个人会令天骄都失察——因为那天我差点处决了他以杀鸡儆猴,他死里逃生,是谁都不会在意。”阡点头,“总有那么一些,计算之外的人,看似微不足道,实则惊扰大局。”
“这么小的一个人,如今到哪里去找到他呢……”李君前叹息着。
“好在他的存在,实在给了我们警醒。现今我们身边,怕有千百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