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接下,一声巨响,两人均后退数步,脸现惊异之色,厉风行冷笑一声:“内力这么好,深藏不露啊。”
越风不言语,又一鞭逼来,厉风行腾空而跃,由上而下向他阻攻,好几次要点到他肩膀,都被这越风化险为夷!
饶是风行点石成金,点不到石也无可奈何,而越风鞭法虽得心应手、高深莫测,也鞭长莫及这“风行水上”。两人激战了数十个回合,竟然无法伤及对手一毫,金陵冷观战局,暗暗心惊,这时凤箫吟似是要醒,动弹了一下,金陵忙回头看她,没有功夫想对敌良策,金陵好生担忧:万一越风不像胜南和凤姐姐说的那么好,万一他利用凤姐姐……岂不将她也拉下了水?
风行双拳战越风单手与金鞭,可谓势均力敌,不久已近百回合,双方相隔尚远无法伤及彼此,看似战势无变,孰料便即这时风行猛地隔风一指,越风肩头像被利刃戳伤,鞭速骤慢,胜南正自叹服,忽而看见抚今鞭虽挫仍战,力道不减,直袭风行,那瞬间相离战局有好些距离的胜南、金陵都觉面上生风,似乎可以形容作“一鞭动、满蹊风”,他像是把这苍梧山间所有风力都撺积到了抚今鞭下,风行灵活地一让,从鞭下滚了一翻,一掌再拍越风,越风早已料到,忽然收鞭而回,鞭尖已来威胁风行手臂,竟比这一向“雷厉风行”的风行还要快,风行一愣,进可败敌,却也伤身,狠下心来,加了力道打上去,不肯退一步。
越、厉二人皆于原处不动,越风捂住胸口,冰冷的神色依旧不变,风行则握住自己右臂,血已开始往外渗,感觉好像有风正往当中钻,他狠狠地一笑:“好俊的功夫!”
越风没有回答他,因为吟儿的劝诫,他在最后一刻下的力并不重,他不希望厉风行成为第二个吟儿。
金陵赶紧弃下吟儿来看风行伤势,风行小声道:“没什么,轻伤而已……”
越风的眼光立刻定格在胜南身上:“你呢?”
“你已经受了伤。”胜南轻声说。
越风冷冷地盯着他:“你我已经比试过一次,你说,我们是敌还是友?”
胜南被这句问得有些悚然:“是敌还是友……”冥冥之中,他又想起莫非的那句话,抚今鞭和饮恨刀亦敌亦友,该死的,怎么那么灵。
越风一鞭横扫过来:“打吧!”
“敌人?”胜南蹙眉。
“不要犹豫不决胜南。”厉风行大声说,“不管他将来是敌是友,这一刻,他是你的敌人!”
胜南被风行一语点醒,一用力,长刀即刻出鞘,飞落在他手里,刀尖直指抚今鞭,越风忽然色变,刀尖如万刃,也是鞭尖所害……难道说,抚今鞭真的就是一场灾难……
削铁如泥、断器无数的抚今鞭,最大的威力在鞭尖之上。胜南既然败过了一次,也知道克敌制胜,需要避其锋,露己芒。因而交战初时,饮恨刀先行设局,招式刁钻,只攻敌弱处而架空鞭尖之威,来去自如雪光逼眼,进退随心战意慑人。
厉风行看出越风失利,方要喝彩,饮恨刀的优势骤然不见。
具有无数种可能境界的风,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由,控制在越风鞭下的飓风,若是要去某一处,就显然会有各种方式进去,石缝间、山崖边、旷野中、天幕上,就算敌人是已经和刀物我两忘,就算敌人气势袭万里而不减,他控制的风还是可以把一切恢弘粉碎,把所有磅礴摧毁!再怎样刁钻的招式,他的抚今鞭都可以扬其长割进去,呼啸而过,毫不示弱,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地方风去不了,对方在躲着鞭尖,可是鞭尖不是虚设,优势在手上,怎可以逃避!这一鞭,在数招败退之后忽然得势,穿越了饮恨刀的雄壮,瞬间将其攻势拦截,刀鞭相擦处,磨出的不知是火还是电,在黑暗里清晰又耀眼。
抚今鞭鞭尖又至,仿佛一场神话,胜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