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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在此侧,死在彼侧,一如河流的两岸,每个人都是一片顺流而下的浮叶,时而依偎此侧,时而依偎彼侧。

    不论是哪一侧,都不会永久的停留,在浩浩荡荡的物质洪流中,就像我们永远找不出现实存在中最小的物质一般,前行的道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这次似此而彼的惊险轮换让我明白,生与死并不是简单对立的关系。就在以为可以在平静中离开人世的时候,命运却让我施施然完全苏醒过来,然后清楚的告诉我,身在此侧,不在彼侧。

    其实我是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那时另一个绝美的世界,有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大房子里还养了几只兔子和狗,我一个人进出晃悠好不痛快,每天盘算着宰掉哪个毛茸茸的小白兔一饱口福。

    后来有一天,不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鹤起居然知道了我的藏身之处,还知道了我和阿南的‘奸情’,喷着火舌来找我了。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平整的额头上有一个跟里白素贞一样的美人尖,所幸他的头发剃的很短,换做梳齐刘海的女生,额头中间的那绺头发肯定是要挑到天上的。

    他大刀一挥,指着我身后的阿南怒吼道:“我就知道你又和这小白脸搞在一起了,看我不亲手宰了他!

    我赶紧拉着阿南就跑“快跑啊他真的会宰了你的!”阿南一路跑一路不服气“小白脸,我是小白脸么!”

    其实阿南足够当得起小白脸这个称号,此时他与高中时相貌无异,面容白皙,举手投足间带着文雅的书生气,肯本不像是和我一起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

    出神的功夫鹤起已经策马追上来,把我们堵在了悬崖上,经过一连串的挣扎与反抗,最终阿南被鹤起扔下了悬崖,我则被鹤起一刀砍了,临了还清楚的感觉到令人发指的痛以及一声清脆的骨头断掉的声音。

    据说那天我的生命迹象突然消失,心电图变成一条毫无起伏的直线,大家对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意外:一个躺了将近三年的植物人,除了每天大把的烧钱等死,找不出别的意义。医生护士们更是见惯生死,只等宣布完死亡结果便通知住院处又多了一间病房。

    有一个人例外,我的主治医师白东山,那天是他和他的助手轮流给我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心肺复苏按压才勉强吊回我一口气,但这已经是一个医学界的奇迹,之前我以为这样的奇迹只会出现在偶像剧中,女主角明明已经没有心跳了,可是在男主坚持不懈和一腔痴情下,又一下子活过来。我便有幸体验了一次女主角的惊现,可惜当时没有意识,啥也没记住。

    “你都不知道我得到消息时有多害怕,我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小舅也随你去了。”若凡每次来陪我都会心有余悸的唏嘘一番,“还是白大夫厉害,几下就把你救回来了,不仅救了你,也救了我小舅!

    ”

    如今称赞他的不止若凡一个,所有人都对他竖过大拇指,前不久我也曾在他例行查房的时候谢过他救我一条命。

    “为了救我的病人,弄断她两条肋骨,害她失去半只肺,作为承受者的你,却来道谢,你不觉得更是讽刺?”

    他说这话的时候头也没回,始终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有得必有失,他要从阎王手中抢回我一条命,终究是我们赚了,虽没能避免毫发无伤,估计是他已经习惯了完美,受不了这种缺憾。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每次我伤口疼起来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问候他。问候归问候,我知道自己的小命还得仰仗他,如今医术如此精湛的医生确实难找,对他颇有尊重。但总免不了偶尔有想把他掐死的时候,比如我醒来的第六天。

    那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一群黑框眼镜白大褂为统一标配的科学家们细细观摩。

    “褚小姐,请您谈一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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