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得苦命的回来面对现实,非眠c非眠,到底该跟这个死孩子说什么呢?
列罗一度提醒过他,厌眠却不曾放在心上的事,如今算是被牢牢记住。
非眠是个科研奇才,但是有太多奇思妙想的人,往往连生活也会变得很奇葩,做起事来如果没有帮着阻止喊停的人,事情容易被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厌眠彻底受教了,他有时会想,要不要像管家爷爷把白梦拎到身边那样的带着非眠,时时耳提面命,总会让其耳濡目染的学到点什么。
真有必要吗?非眠有这么糟糕?
后来,非眠被冠上“暗箭”这个称呼时,厌眠忍着吐血冲动的醒悟了。
没有这么糟糕,只有──异常糟糕,是的,这就是非眠。
当所有人习惯,身边的人总会陪自己长长久久,忽然有一天,世界变了。
一转眼,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消失,而且,不是自然的去轮回。
竟然是自行放弃生命,决定让这一生画下句点的自行去轮回。
或者,是不可抗力的,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杀”了。
留下来的人,该怎么办?面对自己从未想过的未来,该怎么办?
当穿着一身科研人员的白色实验服的她,呆呆在街头伫立了大半天后,在傍晚时分,在夕阳西下后不久,在月上梢头的时刻,终于有人发现她的异状。
“炎?”从临近小巷里的下水道出入口,影夜一爬出来,就找到自己发现监控系统从早上锁定某道熟悉身影至今,对方一直古怪站在原地不动,基于同僚的关系,加上对方精神好像不太对劲,不得不来关心一下。
“啊,前辈?”一身英气的她,很少表现的这么颓废柔弱。
记得上次看到炎出现类似表情,是在半夜帮她拖着身受重伤的貌似是情人的男子上车去医院的时候,这次难不成是类似情况?
“需要帮忙吗?”影夜边问边觉得奇怪,家主卸任后,让他们这群手下“各奔西东”,却不代表收回和他们之间的通讯方式。
真有必要,遇到事情时,求家主都比求谁更有用吧?
依然是绑着马尾,应该精神奕奕的她,在这一刻,竟有种不止是头发塌下来,连耳朵也垂下来的无助可怜感觉。
“不用了,已经再帮不上忙了。”炎的声音听起来跟呻吟差不多。
影夜忽然不晓得说什么好,他个性阴郁,和人相处时大多在谈工作上的事,唯有极少数时候,会和家主说起他那位“心比天高c命比纸薄”的可怜又奋发向上的哥哥,和自家一见锺情后死心塌地到使人不忍直视的愚蠢弟弟。
除此之外,最多c最多,再跟管家齐格非商量些研究人员处理问题,比如待遇啊c升迁啊c娶妻啊c怀孕啊c生产啊c新人提拔啊,都是些按照既定规矩可以照着做的事,偶尔也有疑似背叛之类的事要追踪确认,再来就没有了。
和人谈心什么的,还是跟女孩子谈感情事,影夜这是头一遭啊!
尤其一个在实验室里,可以被称为“哥”的女汉子,居然摆出这么一副柔弱小白花的姿态,对比太突兀,让人说什么都好像不对劲。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实验室里的人就用实验室里的规矩解决。
“先跟我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那颗头流口水吗?”
影夜说的是赏金,不要看炎是女性研究员,她的天赋在创新上异常出色,多的是想延请她,以及想弄死她的人,结果她竟然敢随便站路边发呆。
要不是最近吸灵机械引发自杀潮的事太抢眼,没人有空留意路边的失意人是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否则哪容许她在路边站上一整天?
怕是她会早早被人弄死,外加砍了头拿去领赏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