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眠彻底喘出口气时,去做“男人的对话”的印暄跟彼阿,已经从远方走回来,见他们两个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也解开了一个心结,真好。
“到了。”雪鹗又带着众人拐了一个大弯,抵达宴客用的大厅。
和前面有一堆巨大家具的情况不同,这里除了地上有着一层浅浅的像海草的湖绿色柔软地毯,和七个排列呈圆形,大小约可以放下一个茶壶、两个杯子和一盘食物的方形矮桌之外,什么都没有。
“晚点会有人送食物和饮品过来,你们先随便坐,我得处理一下。”
雪鹗下意识从那位王手中捧过小小岛鱼一只,准备离开。
“等等,把我家军长留下来。”非眠可不允许它从自己眼前消失。
“呃,它需要喂食跟初步清洗。”雪鹗关切的捧高小小岛鱼示意。
被突然捧高的软绵绵岛鱼,短短的鱼鳍在雪鹗掌心滑呀滑的,却脱离不了手掌的范围,仅仅是在掌心里无助的做着圆周自转运动。
“我来洗。”非眠立刻举高右手,努力推荐自己。
“我来。”白嵌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没看到那只岛鱼忒讨厌他吗?
“你来什么?我的引导者,我来。”非眠最需要防备的就是他了,好不好!
“我来好了。”印暄已经替彼阿跟亚纳清洗惯了,他是老手。
“我来吧?君上没洗过幼兽。”彼阿好歹洗过出生不久的地狱三头犬亚可可,知道这种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需要注意清洗哪些部份。
“我最擅长照顾岛鱼。”雪鹗实在很怕这些人不小心弄死它。
“……我来。”那位王居然说着这话,外带轻轻叹息一声。
“啊,王可以顺便教那只岛鱼怎么拟态喔!”白嵌这才想起来。
“嗯,那就麻烦你。”非眠认为交到那位王手上,比交给白嵌安全,当然,他之所以不放心被雪鹗带走,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担心清鱼。
要是自己的话,军长去引导别人成王什么的,非眠是不会有吃味、吃醋之类的反应,毕竟军长手下的兵何止成千上万,他习惯了。
清鱼的话,连命都可以为引导者豁出去,这位王怕是不太能允许自家的引导者跟别人走的太近,尤其那个别人跟他以前是同一个物种,也是岛鱼。
雪鹗是好心没错,问题是他和清鱼分开太多年,已经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把清鱼放进考虑范围内,只是,清鱼却恐怕现在事事只注重雪鹗!
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嘛,忘记是亚纳还是菲阿说的?
反正,不要没事去参与别人的家务事,才能确保平安无事。
毕竟非眠是答应让军长来这里帮忙,而不是让军长到这里来添麻烦。
最后,非眠牢牢盯紧那位王将小小岛鱼从雪鹗那里接走,然后在雪鹗示意下,穿过大厅另一边的朱红小门,走向据说附有洗浴跟床铺的休息室。
过于紧迫盯人的状态,让非眠这样子看起来,有点防备过度。
印暄好奇的望着他,再瞧瞧白嵌被长长领子阴影遮住的脸,虽然看不清表情,不过以他那个角度来看,视线范围内仅有一个非眠。
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吗?雪鹗似乎知情的样子?
印暄没有错过白嵌说“我来”时,雪鹗悄悄往后稍退的那一步。
有什么秘密,起因绝对又是非眠,到底该不该管呢?历史上知道太多的那个,永远是死的最快的,不过知道太少,又容易变成炮灰,虽然以目前情况来说,他知道太少的后果,肯定是别人被暗箭非眠推出去做自己的炮灰……
印暄慢慢的做个深呼吸,暗暗对彼阿瞥去一眼,示意他去跟非眠接触。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