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阿关切的维持抱住自家君上的姿势,抬起被抓了两条血痕的君上右手,一面提点君上战斗时的不足,一面趁机要求。
“幼小心灵?”印暄很努力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可我手麻。”
“什么!有毒吗?君上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那不要做饭,我们赶紧回去,回去非定世界,在规则的影响下,毒很快会解除的。”
彼阿立刻抛弃了大餐,对他来说,君上是最重要的。
“没事,不严重,我们有更要紧的事该注意。”印暄说着,一把推开了赖在身边的恶魔彼阿,视线移转到静静望着自己的那个过路的好心人身上。
“请归还我的友人,谢谢。”印暄说着,伸出了他的双手。
沉默不语的过路好心人身旁,有个抱着光球,眼神死寂的青年,和好心人过于特殊的半身赤裸、半身繁华装扮不同,是简单过头的黑色长袍一件,长到上方领子竖起盖住半张脸、下方何止盖过脚部,甚至多出一段十几公分的下襬,呈交叉状的袍子被一条嵌有各色石头的宽厚腰带以相同的交叉形式束缚,留着两条长长的腰带一前一后压住袍子下襬,显得这人极为单薄。
因为脸有大半被衣领盖住,衬得那双眼睛越发死气沉沉、黯淡无光。
印暄伸出手后,等了满长一段时间,可对方只是不动声色的与他对望。
一个是面无表情、一个是毫无生气,两个人的对视……
“有点恐怖。”好不容易飞回来的蜃始,嘴角抽搐的感慨。
“白嵌。”王裹在衣袖中的手,乍然横到相望的两人之间。
“王。”白嵌恭敬的低下头,双手将原本抱紧的光球奉上。
“原物奉还。”王单手举着光球,回身刚要交付出去。
当光球被递到印暄身前,当印暄伸出双手想捧住光球,当王准备收回手放开光球,就在双方三只手皆碰触光球的刹那,啪啪啪的细小声音不断响起。
印暄想抽回手的瞬间,有只手从后方伸来,强行压了上去。
“印暄,你说过欠我的,会弥补的。”
急喘着气,彷佛不止长途奔波,更战斗了许久的雪鹗,身形摇晃,满头大汗,压制印暄的手依旧有力,邪佞的目光直直盯住那颗貌似将要孵化的光球。
“又不是在谁手上孵出来,就会像谁多一点。”
印暄平静的说着,可是说归说,不用雪鹗继续施力强迫,他的手自动往光球方向更靠近一些,从碰触到变成将它捧在掌心。
见印暄彻底捧住了光球,似乎不想参与这件事的那位王,正想抽手。
“来晚了吗?”意图抢夺般,突如其来的人影,单手自上方盖在光球上。
王受到刺激的下意识托稳手上光球,怕被夺走的不敢放开。
印暄习惯了某个人自军长不在后的小孩子脾气骤长,没有被这只凶残抢夺的手吓到,只是怕对方心急之下干出蠢事,跟着捧紧光球,不敢放开。
光球被非眠这么用力抓着,天晓得是被他抢到手,还是被甩飞出去……
三个人四只手,几乎被彻底包围的光球,那细微的啪啪声渐渐剧烈。
“为什么引导者尚未出生?吾的梦并非如此,是被动手脚了?”
有个背景音低微的响着,自问自答的话大概是事不关己的缘故,带着几分残酷的随意推论,让旁听的几位和握住光球的人们心里全不由自主的一跳。
“清鱼……”雪鹗咬牙切齿喊着自己那位王的名字。
这是他设想中,唯一能在七水世界里突破他重重封锁,不但阻拦他第一时间找到厌眠军长的转世,甚至先下手为强,力求把厌眠军长扼杀在初生状态。
难怪自己等了那么多年,等到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