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想让她过早地知道,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能和她多相处一日是一日。
他有些尴尬地望着古若雅头巾下那张秀美的容颜,定定地看了移时。
古若雅自从住在了太守衙门之后,除了戴个头巾,就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容貌了。何况月朗早就见过她的真实面目,也确实没有必要再掩饰下去了。
她没有理会月朗的尴尬,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炯炯目光,从一侧上了城门楼。
月朗赶紧跟上,这个时候,他知道他说得越多就会错得越离谱。
人家夫君来了,他怎能拦着不让她相见呢?
索性还是大大方方的吧,至少,日后,在她的回忆里,还能留下一抹美好!
古若雅站在城门楼上,把身上的披风往孩儿身上裹了裹,又回头望了望晚晴怀里包得严实的孩子,这才抬眼望向城下。
远远地,黑压压地一片,都是齐整整的骑兵纵队。
为首那个黑影,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儿,此时正威风凛凛地骑在追风身上,凝神注目望向城门楼。
她顿时只觉得眼眶湿润,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再也难以吐出!
上官玉成先前见月朗还站在城门楼上好好的,后来忽然就下去了,还以为这家伙恼羞成怒要和自己开战了呢,当即就让手下的将士们派兵布阵,预备迎战。
谁知道不多时,又出现一个纤弱的女子,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孩子!
远远地望去,那人似乎和古若雅相仿。
他的心顿时狂跳起来,这是他的雅儿来了。
有多少天,他没有见过他雅儿了?
他眼眶发红,鼻头发酸,挺拔身姿绷得紧紧地。
她还好吗?
他知道,她在这定州城一定是度日如年啊,一定是日夜盼夜也盼着他来救她出去吧?
那个怀里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吗?也不知道生出来有几天了,看那架势,正窝在他娘怀里熟睡呢。
呵呵,他们终于有孩子了。
他内心里一阵愧疚,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他发誓,把她救出去以后,再也不会和她分开了,走哪儿都带她到哪儿。
他情急之下,竟然催马想往前看得更真切一些。
明珠也早就看出城门楼上那个女子就是古若雅了,见她风中的身姿那么优雅无双,心里不由又酸又妒,恨不得飞上前把她给推下去才好!
见上官玉成策马就要上前,她赶紧和他并辔齐驱,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小心有诈!”
上官玉成不由一滞,上次在京中确实差点儿上当,被太子给忽悠了一把。
这次,难道又是月朗搞得什么花样?
他眯缝着眼朝城门楼上望去,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可是直觉告诉,那就是古若雅,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雅儿。
他斜瞪了明珠一眼,拍马上前。
明珠暗暗咬牙,从背后转过弓箭,瞄准了城头上那个女子。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箭结果了她才好!
到时候,她就说自己担心又是假的,为了王爷好!
上官玉成拍马堪堪来到城下,一根白色的羽箭带着凌厉的寒风从耳边嗖嗖而过。
他顿时大惊,回头却见是明珠射来的。
隐在面具下的脸色,顿时黑得吓人,转头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明珠,让她顿觉浑身犹如芒刺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若雅正站在城门楼上抱着孩子出神地望着上官玉成骑着马近前,压根儿就没有发现有箭射过来。
若不是月朗警觉,抢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揽进怀里,那箭